信追問道:“為什麼?”“幾十年,我在這山上幾十年了。大限將至了,為師曾答應你,會在臨走前送你一樣東西,你可曾記得?”她點點頭,心裡動盪不已,忽冷忽熱。“這把劍,是我當年用了十年鑄成,我想著想著就到了今天。煙兒,從今往後,師傅與你沒有瓜葛了。你自己的路自己走吧。”
第二章 病入膏肓的母親
白萱煙回來時,大致有半個時辰,她回到屋裡。隨便套了件衣裳,正想歇一下。“大小姐。夫人請大小姐去一下。”她立刻又起身,往後院走。“夫人,大小姐到了。”
床上躺著一位病怏怏的女人,皺紋印在了眉梢,精緻的五官也躲不過歲月的侵犯,白萱晴見到她,懂事的讓開位子,“姐姐你來了。”“娘。昨個還好好的怎麼這今個就病了啊!”
她急忙走上去,握住頤氏的手,頤氏眼中多了幾份憂傷,心中暗暗猜到自己命不久矣。“其實,娘近日來身子骨受了風寒,本來就應該好好休養,可是,娘不讓我告訴爹啊。”白萱晴擔憂的在一旁唸叨。她輕輕地嘆息,“娘。哥哥今日已經去面聖了,您可要快快好起來,給哥哥接風洗塵啊。”
頤氏含著笑容,點點頭:“好。我知道。晴兒,你先下去吧,我有事給你姐姐講。”白萱晴對她笑笑,就離開了。“煙兒,孃的身體,娘心裡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大小就很懂事,替你爹接了不少好處,以後一定會有一番作為,娘不會拖累你們太久的。”
頤氏忍不住咳嗽幾聲,無力的揮揮手示意沒事。“娘,您別這麼說,好好休息,就會好起來的。”她幫頤氏捶捶背,順順。“你們倆出生那年,你爹便考上了官,有算命的人說你們福氣大著呢,緊接著,你僅僅七歲的哥哥便順利進了軍部,當真是託了你們的福氣啊。”
她淺淺掛著笑,聽著頤氏講的話,“夫人。夫人!少爺他,回來了!”李姑姑在門外講道,不一會就聽見響亮的一聲叫喊:“娘!兒子回來了。”
頤氏立刻想努力地做起來,她扶著頤氏,給頤氏批了件衣裳,“吱————”白暮辰一身戰衣,菱角分明的線條,瑞麗深邃的目光停在頤氏身上,“娘,你病了!?”頤氏慈愛地笑笑:“只是小感冒,不打緊。你在那邊如何?”
他的笑容洋溢在臉上:“凱旋而歸。我們在邊疆把最後一波的敵人消滅了。”頤氏頓時壓抑不住心情,“好!太好了。”不停地咳嗽,二人大驚:“娘!你怎麼了!”頤氏一下倒在她的懷裡。白萱煙嚇紅了眼眶:“李姑姑,快去找大夫!”李姑姑也嚇的不輕,拔腿就跑:“夫人病倒了,快去找大夫啊!”
他蹲在床邊,望著頤氏:“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病的?”聲音低低的,她撫摸著頤氏的頭髮:“妹妹說,娘病了有段時間了,因為不願告訴爹,也沒請大夫。”他很是不解:“為什麼?”她不語,想必娘一定是不想讓爹再添個心思,為了忙朝上的事,爹也不是多順心。
後來,大夫和爹一塊進來了,大夫說了什麼,三個人站在門外也聽不清,只是注意到爹的臉上充滿了悲傷,是他們從未見到過的表情,也沒體驗過。爹派人送走大夫後,就一直在孃的身邊,連口水都不喝。
這讓他們都不知所措,哥哥因為剛回來還有許多事沒做,忙的不可開交,白萱晴則整日在福堂替母親祈福。而白萱煙依舊為科舉準備著,只有她明白自己的理想,自己能為這個家做什麼。
沒過幾天,頤氏便匆匆而去。這一日,府裡上上下下都是黑白色的,充滿著悲傷和痛苦。白萱煙和白萱晴和白暮辰跪在頤氏的棺材前,見頤氏最後一面。哭得最厲害的就是白萱晴,她從小就賴著頤氏,也難怪,其他兩個只是默默地流淚,什麼也不說。時辰到了,頤氏也就被抬走,送了出去。那天,天氣很晴朗,母親定是笑著走的,她是如此認為的。
第三章 放下悲傷去科舉考試
午後,暖暖的陽光射在白府的後院,白萱煙正閱覽著書籍,一邊照顧著頤氏生前留下的山茶花,幾十片心形的花瓣疊疊層層;開得芬芳馥郁;開得歡快舒暢,每朵山茶花裡;小花瓣中都藏著淺黃色的花蕊;顯得十分清雅。
頤氏最愛此花,因為她小時候聽哥哥白暮辰講:“爹和娘相識在一片山茶花海,娘為留念,每年會制些山茶糕,爹特別愛吃呢。”她停下腳步,輕輕撫摸著花蕊,像在摸件寶物一般,山茶糕。。。。。妹妹不是擅長嗎?正好可以讓爹開心一下。
她巧遇上了白暮辰,急急忙忙走上去:“爹,怎麼樣了?”白暮辰無奈搖搖頭,看上去氣色也不太好,剛打完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