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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框上,嘲弄的數落她,“怎麼?連聲媽都不叫了,抬頭都不敢看一眼了,覺得沒臉了,給你丟人了!”

“我告訴你趙小梨,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啊!你不就是覺得我賣丟你的人嗎?可吃飯重要活命重要還是臉重要啊!要臉的話你爸死的時候你就餓死了,吃著我的,喝著我的,把你養這麼大,還看不起老孃,呵,你可真孝順。”

家裡就只剩下麵條和大白菜了,趙小梨利落的扒著白菜葉子,準備做熗鍋麵條。師惠那些話,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她爸那個沒良心的,死也沒死到正途上,自己喝醉騎著摩托車撞樹上死了,連賠償金都沒有。她那沒良心的爺爺奶奶,誰也不管她們孤兒寡母,讓她一個人,拉扯丁點大的孩子,又沒有工作,能把人養大就不錯了,她趙小梨憑什麼要名聲?

可她為什麼不能要呢!她生來就只能被人叫小/婊/子嗎?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麼要上學,而不是找間房一樣張開腿?更何況,她媽並沒有說得那麼偉大,她八十年代的高中畢業生,有的是機會工作,她只是覺得這樣來錢快而已。

只是這個人盡皆知的事實,她作為被養大的那個,不能說。

趙小梨低著頭嘩啦啦洗著白菜,寒冬裡水沁涼,不過幾秒鐘,手就沒了知覺,凍得通紅,更突顯了她的沉默。

師惠覺得自己好像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這種被唯一親人視而不見的感覺,仿若成千上百根針紮在她的心臟上,話語更刻薄,“你別以為天天不理我就是跟我不一樣了,我告訴你,都一樣的,他們看我是婊/子,看你就是小/婊/子,只是你……”

這話未落,趙小梨就猛然抬起了頭,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裡面的怒火彷彿能衝出來將她燒個乾淨,師惠唬得後退了一步,又覺得被女兒嚇到了不爽,伸手就把手抬起了起來,“你個死丫頭!”

可趙小梨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氣,無非是我養了你,我能揍你之類的,往後一讓,就躲開了那個巴掌,倒是師惠還往前踉蹌了一步。

趙小梨沒扶她,轉頭開了火,放了油,將洗好的白菜扔了進去,油鍋裡響起噼裡啪啦的炸響,她的聲音在這一片熱鬧中顯得格外的清冷,“哪天你想打死我了,桌子上有菜刀,陽臺上有斧頭,我枕頭下有剪刀,別來這些沒用的。”

“我跟你不一樣!”她說,“從來都不一樣!”她又重複了一遍。

她撥開師惠,經過她出了廚房,沒有跟師惠有任何眼神的交匯。可師惠看得到,那張孕育了十七年的臉,已經換髮出少女的風采,這讓從未仔細看過女兒的師惠愣了一下——女兒長大了。

大姑娘會怎麼樣?十七年前,趙俊生說,“我閨女這麼漂亮,到時候我可得好好挑挑。”

現在,趙俊生早就成化成土了。

趙小梨拽了書包出門,只是沒想到一下樓,就碰見穿著工服出來上班的林漢民。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又盯在了她的胸口上,衝著她小聲說,“哎,小梨,你快高三了吧。學習這麼好,要上大學的吧,學費你媽肯定沒有,林叔能幫你啊!只要你……”

趙小梨直接將書包甩了過去!

關也回到警局都是下午三點半了,正巧看見單宇帶著一堆警察呼啦啦往會議室走,張戈瞧見他立刻喊,“屍檢報告出來了。”惹得單宇狠勁瞪了張戈一眼。

關也也不在意,直接跟了上去,進屋坐在了張戈一旁。他都進來了,單宇也不能真趕人,只能又瞪他一眼。關也裝作沒看到,跟張戈打聽情況,“學校裡怎麼樣?”

張戈四處看了看,小聲道,“都不知道,反應餘中慈舉報過他,十五年二把手,坐不住了。”

關也還想再問點,單宇咳嗽了一聲,陸雪就進來了。

這位警隊第一美女,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這是謀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三骨和大毛毛的地雷,╭(╯3╰)╮

接著求撒花求收藏,麼麼。

☆、單宇

南城刑警支隊。

辦公室裡黑壓壓坐著七八個人,陸雪講解屍檢結果:“案發現場提取證物顯示,死者應為突發性疾病死亡,額頭青紫應為死者倒地時磕碰而來,身上衣物整齊,財物俱在,沒有傷口。”

單宇肯定道,“但事實並非如此。”

這是單宇的口頭禪,但顯然陸雪並不喜歡。她的眉頭微皺,不著痕跡的瞪了單宇一眼,然後才不得不說,“的確如此。屍檢顯示,施恩軍患有支氣管疾病,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