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追隨陳西洲的步伐。
從小學,到中學,最後是大學,但是陳西洲的大學是財經類大學,一心想學表演的柳久期放棄了帝都的幾所著名藝術類院校,努力想要考距離陳西洲大學一牆之隔的c大,這所著名的綜合類大學也有表演專業。
柳久期根本不怕專業類考試,她功底極紮實,又有作品在身,再加上老媽強大的人脈,但是文化課是個硬槓槓,誰也幫不了她。
自此,柳久期開始了和數學經久持續的廝殺。
柳久期的數學考試,本來一向是這麼個狀態,三分天註定,七分靠guessing!數學習題冊,是柳久期最完美的催眠讀物。別人考數學奮筆疾書,她寫完選擇題就可以交卷了。數學書滿書公式,她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個也不會用!但是為了高考,為了能離陳西洲近一點,柳久期拼了。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甚至能夠戰勝數學,她勤奮讀書,把x年高考x年模擬,xx習題精粹……一本一本做,強撐著面對數學的生理性和心理性不適,努力學習,最後感天動地,終於考進了c大。
但是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當年有多拼命,後來就有多痛恨。她的專業在大學階段不用學高數和微積分,她從此歡呼解放,並且養成了一看數字就犯困的毛病,一直持續到了婚後。
那個時候,陳西洲的事業剛剛起步,她偶爾在家的時候,他們難得團聚。陳西洲那個時候非常忙,永遠盯著電腦在加班,她振振有詞抗議他不陪她,陳西洲振振有詞反駁,平時他都是在公司加班,是因為她回來了,他才回來陪她。
她不理解陳西洲為什麼那麼忙,陳西洲頭昏腦漲看著報表,和她解釋說利潤率有問題,這個月的固定資產成本又上升了,裝置稼動率降低了4個百分點……
陳西洲說話的時候,她常常忍不住放空。
後來,陳西洲就放棄了和她解釋,她一抱怨,就吻她,給她做好吃的,在床上換一種方式和她交流。
相愛的時候,怎麼都是甜蜜的,那些親吻,擁抱,歡笑,掩蓋住了他們能聊的東西越來越少的真相。
她懶得了解他,她只用知道陳西洲永遠都很厲害,沒有他擺不平的工作。
陳西洲是不想了解她,他只能支援和相信她能在娛樂圈,闖蕩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他能做的,就是永遠在原地等待。
於是就到了今天。陳西洲遠遠飛過重洋,來回四十個小時的飛機,只為了幫助狀態不佳的她走出困境。她呢,她能做什麼?只能試著,去更加了解陳西洲和陳西洲所熟悉的一切。
誰比誰真心?這不是比較,這只是愛。
柳久期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向寧欣解釋了一番,寧欣舒了一口氣:“你們夫妻倆,還真有趣。”
“我有和你說過我結婚了嗎?”柳久期警惕地問道。這麼多年來,被媒體追問感情狀況,柳久期條件反射,她隱婚得十分小心,寧欣剛跟她不久,大家還在逐漸熟悉,雖然在工作上柳久期對寧欣實在提不出更高的要求了,但是在生活上,她還沒有進入到柳久期那個無所顧忌的*圈。
寧欣遲疑了一下:“我看過你的結婚證,陳總昨晚給我看的。”寧欣把昨夜柳久期醉酒,陳西洲半夜敲開她房門,帶走柳久期的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
雖然寧欣說得很簡單,柳久期還是從她的描述中,聽出了寧欣對於自己的保護,為了柳久期,寧欣甚至直接反抗自己越了好幾層的上司,不查驗結婚證不放手。
柳久期有些感動。
被陳西洲列入到了信任圈的人,自然也被柳久期所信任。
“他的手機裡有我們的結婚證照片?”柳久期很困惑,她從不知道。
如果她沒記錯,他們確實當時付了二十塊,購買過民政局的“人性化服務”,其實就是一個小臺子,佈置得喜氣洋洋,背後是當天時間的led牌子,下面大書“喜結良緣”,兩人依偎著,拍一張快照。
那個時候既然結婚木已成舟,把魏靜竹氣了個半死,而後給她下了封口令,必須隱婚,沒有照片,沒有婚禮,沒有戒指,甚至連那張照片都被她留在了家裡,時間久遠,她甚至想不起自己把照片放到了哪裡。
“嗯,還有結婚證的照片。”寧欣嘆了口氣,柳久期真是讓人羨慕得牙癢癢,試問有幾個男人有這樣的心,這些細節裡,全是一片深情。
柳久期忽而惶恐。
她以為,當年他們結婚,不過是陳西洲的一種成全,兩年照顧,也不過是他的責任感,他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