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衝了進去,一把抱住發狂的女兒,由著女兒抓自己的頭髮和臉,她只緊緊地將女兒摟在懷裡,給她溫暖和安撫。往事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她從前真的不是個好母親,從前的她只知道攀比,只知道自己美美的,連女兒發高燒都不顧。想著,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淚,是悔恨的淚,也是贖罪的淚。
在她的安撫下,孟琳終於平復了下來,睡著了。她慢慢地將女兒放到床上,替女兒蓋上被子。
而她自己,衣服被扯破了,頭髮也亂蓬蓬的。她忙著替自己整理儀容。
“給 。”
她很詫異地抬頭,遇見大女兒孟藍的眼睛,猶豫著接過女兒手裡的紙巾。
“你的臉。”孟藍說。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再攤開手一看,滿手的血,急忙用紙巾擦。
“剛才琳琳不小心抓破你的臉,還是找護士消下毒吧?”孟藍說。
“沒事沒事。”柳惠心說,心裡暖暖的。
“柳總,還是去消下毒,發炎了就麻煩了。”小藝說。
“好吧。”柳惠心說,“琳琳,就先交給你們了,我消完毒再過來照顧琳琳。”
柳惠心在助手小藝的陪伴下出了病房,宋澤城緊跟其後,“柳總,留步,宋某有幾句話想和柳總說。”柳惠心停下腳步,支開小藝。
“什麼事?”柳惠心問。
“柳總,宋某開門見山的說吧,如今周志剛是我們大家共同的敵人,宋某已聯合思卿集團的許總,如果柳總也能加入,必定如虎添翼,殺他個措手不及!”宋澤城說。
柳惠心想了想,問:“你有何良策?”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生活不緊不慢地進行著。孟藍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照顧妹妹,沒心思和宋澤城約會了。宋澤城理解她,關心她,幫助她,向來沉著冷靜的他竟有些急躁,急著將周志剛一網打盡,永不得翻身。
網是佈下了,關鍵還是時間和耐心。
所有人都在等,等著大魚進網,等著收穫的那刻,等著復仇成功的那刻。
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徵兆,或許這正是暴風雨的開端。
突然有一天,安帝娜陷入債務危機,資金鍊斷裂,債主討債,官司不斷,周志剛的個人財產包括房、車都做了抵押還債。可以說,一夜之間他一無所有。且他個人因偷稅漏稅並涉嫌黑社會組織被警方控制,等待他的將是數年的鐵窗生活。
很快安帝娜進入破產重組程式,思卿集團藉機收購了安帝娜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宋澤城也趁機收購了其餘百分之七十的股權,兩大財團將安帝娜活剝生吞,從此在這個城市,安帝娜只是個歷史了。
這就是所謂的法律之外的合法的手段,有些時候比法律來的更有效而殘酷。法律剝奪的只是財產、自由和權利,而這法律之外的合法的手段,剝奪的除了這些外還有人的尊嚴和意志。
一無所有、啷噹入獄、一蹶不振,這已是最好的復仇結果了。
一個溫暖的清晨,孟藍和宋澤城陪著孟琳在醫院的小公園裡散步。公園的一棵老樹下,幾個小孩正在玩土,拿土捏各種泥人。孟琳像是來了勁道,一下甩開孟藍的手,跑去和那群小孩一起玩了起來。
“琳琳好像變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樣子。那時候爸爸還在,有一次他帶我們去海邊玩,琳琳在沙灘上堆了好多沙子城堡,那時候她玩得很開心很開心……”孟藍說著,淚花閃動。
宋澤城擁她入懷,溫柔道:“都過去了,過去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們身邊,盡我所能保護好你們。”
“澤城,告訴我,那些事是你一手策劃的嗎?”孟藍問。
“是。”宋澤城說,“具體來說是思卿集團的許俊樹、你母親和我一起步的局。”
“雖然我不是很贊同你們的做法,但至少為琳琳討回了公道。”孟藍說。
“你同學的老公真不簡單。”宋澤城深沉道,“此人運用同樣的方法吞了穆顏,手段辛辣決絕。看來,我又多了一個對手。”
孟藍笑道:“真是難得啊,堂堂宋大老總也會有怕的時候。”
“我不是怕。”宋澤城認真道,“而是,在今後的競爭中,我們難免會鬥得遍體鱗傷。你和小葉子這麼要好,我怕你們的友情會因此受到傷害。”
“謝謝你,澤城,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孟藍依偎在男人寬廣的胸膛上,柔聲道。
這時宋澤城的手機響起。宋澤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