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忍不住問人力資源部的主管:“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主管看了看她,說:“你還是回去吧!”她連忙問:“為什麼?我哪裡表現得不好?”主管皺眉說:“你表現得很出色,只是……”他停了下,繼續說:“誰敢用你呢?不怕被姓宋的知道嗎?”
孟藍的腦子轟的懵了,原來,他早已在金州對她下了“最後通牒”。
捏了捏拳,她翻出他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此時,宋澤城正享用著美味的午餐,他並不知道他的藍兒此時正餓著肚子滿大街找工作,看到她的電話,他還得意了一下,他的這招棋下對了,她終於主動找他了,她終於肯低下頭求他了。
要知道這幾個月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在秦少庭病床前她親口說愛秦少庭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像把尖刀似的一遍遍地插*進他的心臟又無情地捅上幾刀。
他後來又去醫院看過她,她閉門不見。再後來,她就徹底消失了。他找人查她,才知道她賣了房子,租在一個便宜的老小區裡。幾個大人加上一個小孩,都要她來養,她迫不得已出來找工作。於是他向全市的企業發出通牒,不許聘用孟藍,否則就是和他宋澤城作對!依現今宋澤城的權勢和地位,誰敢違背?他只想用這種方式,逼孟藍主動聯絡他,讓她知道在這個世上,不管她遇到什麼艱難困苦,至少還有他,還有他可以義不容辭地為她劈荊砍棘。
“宋澤城,我們談談吧!”他接起電話,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談談,語氣是如此平靜,平靜到令他髮指。
“好。”
兩人約在摩卡西餐廳見面。
這個地方,以前他們經常來,踏進門,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光燈,迎面撲來的還有那酸甜苦辣的回憶……
入座,面對面。宋澤城細細地打量對面的女人,乾淨利落的打扮,依然不施粉黛,身材恢復得不錯,面板依舊如懷孕前般白皙,只是,她那張美麗的臉上,如今寫滿滄桑和憂傷,再沒有從前的天真和青澀。
餐廳的服務員遞來點菜機。
宋澤城把點菜機推到孟藍面前,說:“你先點。”
孟藍對服務員說:“給我一杯水。”
服務員有些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一杯水?Are you dure?”
“對,一杯檸檬水,謝謝。”孟藍斬釘截鐵地說。
服務員看向宋澤城,宋澤城說:“你幹什麼?”
孟藍說:“我怕付不起。”
宋澤城微怒:“你想和我撇清關係嗎?撇的清嗎?做夢!”轉向服務員:“來兩份至尊紅酒牛排!”
“宋澤城,我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我需要一個養家餬口的工作,希望宋先生手下留情,給我留點後路。”孟藍不卑不亢地說。
宋澤城不急著回答,他點了支菸吸了幾口,然後說:“你要工作,很簡單,來我公司,做我的私人秘書,年薪二十萬。”
孟藍笑了:“私人秘書?恕我愚昧,做不來這工作。”
“你只需要陪在我身邊,這樣也很難?”宋澤城緊皺眉,一下捻滅香菸。
“對不起,我很早以前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已經是少庭的妻子和樂樂的媽媽了,我有我的家庭,雖然不太完整也不太富裕。你呢?蘇小可雖然入獄,但你們仍是夫妻,她依舊是你的妻子。讓我陪在你身邊?我算什麼?小三嗎?少庭的父母會怎麼看我們?樂樂長大了會怎麼看我這個媽媽?你的媽媽和奶奶會怎麼看我?所有人會怎麼看?”孟藍說,“我們不可能了,別再糾纏了,好嗎?放我和家人一條生路,我會永遠感激你的。”
“不行!”宋澤城一下握住孟藍平放在桌上的玉手,“我們彼此愛著對方,我們也根本不該分開的!我失去過一次,不能再失去了!”
他的話,他的神情,深深地觸動著孟藍內心最脆弱的地方。可她忍著,忍著痛,說:“對不起!”說完,起身離桌,飛快地奔出餐廳,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了。
被拒數次,並沒有挫敗宋澤城的自信心。相反,他越挫越勇。他竟然登堂入室,為孟藍打掃衛生煮飯洗碗,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男主人。一次樂樂餓了,他毛手毛腳地泡好奶粉喂孩子。秦母見了,立刻把孩子抱在自己懷裡,尷尬地說:“還是我來吧。”秦母擔憂的事情最終還是來了。她早看出孟藍和宋澤城之間微妙的關係。夜深人靜,她對孟藍說:“藍兒啊,少庭去了,你還這麼年輕漂亮,如果要改嫁我們也不會阻攔。只是,樂樂是我們秦家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