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魚刺還卡著。
獸醫院?!
“魚是一種水生的冷血脊椎動物,魚刺當然要到獸醫院取。”山鷹一本正經,她無法反駁。
黑衣斗篷的勇氣可嘉,在明知有詐的情況下,依然潛伏進獸醫院。
醫生往她的喉嚨裡又塞了兩根巨大的魚刺,“被張先啟抓住,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他靠飲麒麟血獲得力量,你必須毀了他的血庫斷了他的血源,或者在他完全變為人的那天殺了他。”
“那是什麼時候?” 魚刺還卡著呢,說話巨疼。
沒等他交代完“遺言”,死神便被一張巨大的漁網網住,拖走了。
“先知說魚刺要是實在拔不出來就送您去喂狼。”有其主必有其僕。
徐蕘趕緊忍疼伸手一把直接將魚刺掏出來,一陣噁心,喉嚨裡是血腥味。
雪柔其實也一路尾隨張先啟的車而來,只是一直在暗中觀望,不敢輕舉妄動。
死神被拖進後備箱,山鷹將鑰匙交到雪柔手裡,“先知囑託,未有買賣,不聞雪歌。”她是雪妖,雪歌是保護她的外衣,帶著寒冰氣,不聞雪歌就是不想見她。
但現在,她只想知道徐蕘是否也在裡面。
風風火火闖進去,卻見張先啟在與別的女人親熱。
“放肆!”兩指一揚,雪柔被重重地摔在門上。掌心生起三昧真火燒了她半葉雪歌。
雪柔伏在地上不敢動彈,“雪柔錯了,雪柔知罪。”
門被猛地關上。張先啟懷裡衣衫不整的女人化為空氣,他拉開簾子,徐蕘瞪大了眼睛看他。他的黑色襯衣釦子全解開,露出結實的肌肉,肚腹上還有一些駭人的疤痕,下面的褲子也半解……
“怎麼,你也想試試?”他玩味地看她一眼,開始旁若無人的系皮帶,扣扣子。
徐蕘的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厲害,他說的試試,是撞門和被火烤。
張先啟開著騷氣的柯尼塞格Agera R離開,徐蕘則和山鷹一起坐計程車回去。
他還沒回來,山鷹一眨眼又不見了,偌大的宅子裡只剩她一個人,正好探探他的麒麟血庫究竟在哪裡。探尋未果,身上的魚腥味還重,她偷偷進了張先啟的浴室。
解開衣裳,發現身上的傷口都奇蹟般地癒合了,只有胸上的血蓮還依然妖豔。
夜深人靜,想起奶奶,她不禁又潸然淚下,不知不覺靠在浴缸裡睡著了。
夢裡,張先啟好像為了什麼事大發雷霆,後來接了電話出門,山鷹也出去了,接著她推開了酒窖的門……
徐蕘直接被連人帶缸扔出浴室。
“山鷹!!”張先啟的身上似乎有一把大火在燃燒。他一手持槍, 20發子彈,足夠射穿浴缸。徐蕘的身上多處擦傷。
山鷹的腿一軟直接跪下了,“先知說厭倦了浴室的裝修風格,我正在聯絡裝修公司重新裝修,才讓她鑽了空子。”說著幽怨地看了徐蕘一眼。
張先啟本是西裝領帶一副精英人士的樣子,現在粗魯地扯掉領帶,大手一揮,一手一個手榴彈。
踹開浴室的門,一個手榴彈扔進去,門猛地關上。“砰!”地一聲巨響,浴室的門是防彈門。
門再次被踹開,硝煙從浴室裡瀰漫出來。
張先啟打算再扔一個時,山鷹及時遞上電話,“劉小姐說牛奶盛宴即將開始,問您什麼時候能到?”山鷹說話時著重強調了“牛奶盛宴”。
山鷹接過手榴彈,遞上新的領帶。張先啟一手系領帶,一手拿著手機,臨行前還不忘囑咐把徐蕘關起來。
張先啟前腳剛走,山鷹就接了裝修公司的電話也要出去。
“徐小姐,外面都是守衛你也別想逃了,就呆在原地,哪兒也不許去,什麼東西也不許動。”
山鷹出門時順手把手榴彈和電話都留下了。
和夢裡一樣,她推開了酒窖的門,看似葡萄酒,其實都是麒麟血吧。她淡定地拉環,一扔,一關門,酒窖炸了。
一回頭,卻撞見那個女人和那個瘦弱的男人,女人的臉上寫滿了憤怒,男人則衝她舔了舔舌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對薯片、牛奶格外偏執的男主。。 還有粉色拖鞋梗。。
☆、第六章
雪柔是妖,死神是神,她本對他無計可施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卻不想死神自己坦白是被張先啟陷害,張先啟假扮他救走徐蕘,那把鐮刀就是證據,他根本沒有丟過鐮刀……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