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小睿就是小棋，一開始他只覺得是何向遠太久沒見到小棋，加上小睿跟小棋很像，他才認錯了，可是何向遠的反應，還有曲思睿心虛的樣子，都讓他某種已經放棄了的猜想重新點燃了起來……

而且，這回他也覺得，可能性很大！

只是他還有疑惑，如果真的是，那先前……

他查到的那份……為什麼顯示不是？

還有……

沈臨淵從鏡子裡偷偷看了一眼後座的曲疏狂。

她為什麼……

看起來……

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先前她要求吹頭髮換衣服什麼的，所以他並沒有多想，可是現在……

他認真看她，竟發現現在的曲謹看起來……

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娃娃。

雖然眼神依舊清冷，但從前的清冷是有情緒的，依舊是靈動的。可是眼前的這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看起來，卻像是沒有焦距的，完全……放空的。

“曲謹，你真的沒什麼事嗎？”

他若有所思地問出口。

就見坐著的曲謹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很好，謝謝。”

“……”

雖然是同樣的臉，同樣的人，同樣的聲音……

為什麼他總覺得，她變得冰冰冷冷的，沒什麼情感？跟先前在自己懷裡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服，讓他不要送她去醫院，要送她回家時的模樣……

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她看起來毫無情緒起伏，若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他抱著她到法醫部，又是他親眼看著她清醒，現在上了車……他說不定會覺得，眼前的人像是被換了一個似的，她根本就不是小曲謹呢……

這種想法真是匪夷所思，但沈臨淵僵了一下，又看向曲疏狂，看著她空洞的眼神……

後背突然一涼。

然後覺得……

好像，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他不是一度還懷疑過，曲謹跟那個“她”，是同一個人，甚至跟已經死去的那個“曲謹”，說不定也是同一個人嗎？若不是後來驗到她的DNA，確定她確實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的話，他說不定現在還這麼認為……

但這也不代表小曲謹就跟“她”沒有關係了，至少，她們肯定是知道一些內情的，說不定她們知道“曲謹”的死……

不是那麼簡單。

所以，“她”才會找到衛楚曼，找到曲芊芊……

“她”就是想替曲疏狂報仇！

他這次回來，除了執行公務和看小睿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跟她說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有小棋的親生母親是誰。

他必須弄清楚，曲謹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

如果是，他必須替她報仇！

畢竟……

她是他孩子的母親，也是他……

唯一動過心的女人。

但沈臨淵沒想到，中間突然冒出這麼一件事來，現在連曲謹是不是本人，或者她本身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他都產生了懷疑，而且，小睿竟然真的有可能也是他兒子！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是，小棋第一次跟小睿見面便做出了很多不像他的事情，他還特別喜歡小睿，甚至提示過他，說小睿說不定是他的雙胞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