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亞不小心說漏嘴時的名字。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去搜尋這個名字,她這輩子都不會在意這個。
一路上,她一直在胡思亂想。每次想到蘇昕亞和藹的神色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作為一個人怎麼可能無慾無求。
難道他是那些鬼的統帥?
越來想越心慌,越來越驚恐。夏沫玲實在想不到能和誰述說這個件事情了,想來想去還是莫七七比較靠譜。
一大早的就拉住莫七七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坐著。
夏沫玲的表情鄭重又神秘的看著莫七七,這讓莫七七有點不適應,她捂著自己的臉道:“是不是遇見鬼了?”
夏沫玲搖了搖頭。
“切,還以為什麼呢?神神秘秘的,嚇死我了。”莫七七提著的心立刻放下,看見那夏沫玲的眼睛裡面的驚恐和害怕,她還以為夏沫玲半夜撞見鬼了呢?
夏沫玲看見莫七七淡然的表情,心裡一緊,拽著莫七七道:“比遇見鬼更可怕。”
莫七七的神色又一次緊張起來,驚訝道:“你哥出事了?”
聽見莫七七的話,夏沫玲立刻怒了起來,打了莫七七的腦袋一下,吼道:“你哥才出事了呢!”
“那倒是什麼?快點,我還要去小店買水。”莫七七打著哈氣,半眯著雙眼盯著夏沫玲看。
“我遇見的是,鬼的頭頭。”她小心翼翼的說著,還東張西望了會,不知道擔心受怕些什麼。
“頭頭?鬼還有大哥大的啊!第一次聽說。得了吧,沫鈴,看你的黑眼圈應該是昨晚沒有睡好,今天晚上早點睡,別再胡思亂想了。”莫七七一副很淡然的看了眼夏沫玲。
夏沫玲拉住準備離開的莫七七,深呼了一口氣,道:“算了,跟你說爺說不清。我問你一件事情,如果有一個人很奇怪,怪到不可思議,甚至還威脅到你的生命,該怎麼辦?”
“恩。。。。。。如果真得有這一種人的話,先摸清他的來歷,再伺機而動。唉,你今天怎麼了,講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走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別玩了你們班的老巫婆。”
“恩。”夏沫玲失魂的跟著莫七七離開。
莫七七看了她一眼,不語。有些東西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她不能摻和進去,因為那是夏沫玲的事情,她只能在旁邊說幾句。
當夏沫玲站在座位旁的時候,一愣。她看了眼蘇昕亞,然後對自己說伺機而動,不能被看出任何的破綻。
僵硬的拿開椅子,坐了下去。謹慎的看著旁邊依舊怡然自得的蘇昕亞。
夜如墨,黑得掩蓋住了所有的星星,夏日微涼的風吹過,帶著的是一股清爽和冷意。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夏沫玲,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伺機而動,什麼時候動真是個難事。
高處,她看見蘇昕亞牽著亞熙往外走,他們親暱的樣子彷彿真得像一對父子,蘇昕亞對著亞熙的微笑,動作甚至神情完全不一樣。是多麼的與眾不同,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寵溺和關心。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揚起的是一股羨慕之情,第一次她那麼想看清一個人,想知道他的全部。
夏沫玲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往蘇昕亞的房間走去,一個人的秘密在他的房間內會一覽無遺。
第一次進蘇昕亞的房間,心裡還是有點小激動的。這沒有過多的裝飾,甚至看上去有點樸素,沒有男生該有的手辦,沒有那些幼稚的小玩意,這房間不大。但是卻看上去很空曠,很大。
夏沫玲少一根筋,並不代表她傻。
只有一種人會讓自己的房間內如此的簡單,那就是不打算長久居住在此的人。
夏沫玲的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震驚的,她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慌張的開始開啟唯一的抽屜,裡面沒有很多東西,只有一封信。
這封信她記得,這輩子大概也不會忘記。這是當初她代替母親寄得信,她開啟信封,只看見滿目的字型和一張照片。
你好,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我寫這封信醞釀了很久,阿惠她脾氣很犟,所以當初我怎麼勸也勸不住,才是她那麼命苦。當時,我打算去參加阿惠的葬禮的,可是因為工作抽不出身來,我還記得你回來的時候,阿惠一直打電話在我耳邊嚷道。我的女兒沫玲沒有多大本事,鬧事的功底大得不行,所以希望你包容一下。不知道你父親生活得怎麼樣?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當初我見證了一次悲劇,我不希望再一次看見。
這封信的字數不多,也就兩百左右,可是為什麼帶著淡淡的悽苦呢?她看得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