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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怎麼會看到宋南川呢了他還是一點都沒變,高大、帥氣,眉毛如齊聚的遠山,眼睛如深邃的星空,只消一眼,我就會永遠沉淪在他那一眼溫柔之中,生生世世都得如此。

“喝醉了真好,喝醉了我就能看見你了!”我從心底升起一股滿足感。

宋南川走近我,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我的眼淚便止不住地往外湧。明知道這是幻覺,可為什麼還是這麼真實了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這是我曾經在倫敦塔橋想牽卻沒有勇氣牽住的手,是我愛了四年多的人的手。

此時此刻,這隻手就覆在我的臉頰上。

我反握住宋南川的手,問他:“為什麼到現在才出現?宋南川你知道嗎,我曾經愛了你四年零七個月,可你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對你來說,我跟童虞茜、跟安妮 · 張、跟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對不對?你只是把我當朋友、當妹妹、當學生,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喜歡我……”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幫我擦眼淚,眉頭皺得很緊很緊。

可我怎麼忍心看他難受呢?即便他從沒愛過我。

我努力表現出開心的樣子,搖搖頭說:“不要說對不起,我已經不難受了,因為我已經放下對你的執念了。我現在愛的人是陸西城,而且我馬上就要嫁給他了,所以你不用對我感到內疚。我過得很好,真的!希望你也一直好好的,這樣我才會放心。

大概是我酒後的錯覺,宋南川聽了我的話似乎並不開心,因為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酒勁一點一點地上頭,我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我至開始咬自己的嘴唇,企圖用疼痛使自己清醒一些。只要能多看他一眼,”不管是真的,還是錯覺。

可上天待我終究不是太好,才讓我如願了小小的一會兒,又馬上收回了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我忘了宋南川是怎麼消失的,無論我多努力想要去看清楚,他都沒有再出現。在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我看見的人是陸西城。他的眉頭微微聚攏,像秋天樹上的葉子落在湖面上掀起的一小點兒漣漪。

枉我自詡冷靜睿智,沒想到人生第一次醉酒竟然是這般的場景。

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來後又跑廁所吐了三次,幾乎要把胃酸都嘔出來了。蘇適送我回家的路上,車子偶然一個急轉彎,我又開了車門在路邊蹲了大半天。等到身體稍稍恢復時,已經是晚上了。

童虞茜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補品來探病。她拉著我的手,像十幾年沒見閨女的親孃一般嘖嘖感嘆:“怎麼憔悴成這樣了瘦了,真的瘦了!”

“你別把眉頭蹙得跟林黛玉似的,我見了胃疼!

“知道你胃疼,這不是給你帶了好東西嘛!來,趁熱喝,野山參湯。”

她端起桌子上的碗,輕輕攪了攪勺子。

我瞥了她一眼,又瞥了她手中的碗一眼:“我不過是喝醉酒吐了幾次,你至於給我弄支野山參吃嗎?”

“你之所以喝點酒就吐成這樣,是因為身子虛。這是我爸珍藏的野山參,他本來打算用來泡酒的,我給偷了出來。是不是覺得很感動?這叫患難見真情!這叫真愛無敵!誰讓咱是中國好閨密!”

童虞茜一再堅持,我盛情難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把整碗人參湯給喝了。那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難聞,喝了之後我差點又吐了。

“是不是覺得好多了?”童虞茜笑眯眯地看著我,“今晚睡一覺,保證你明天起來生龍活虎。阮清怡要是再取欺負你,一腳把她踹去衣索比亞都沒有問題。”

看來她還在惦記著她那根本不存在的衣索比亞王子。

我說:“昨晚我丟人丟大發了,我好像對陸西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在回家的路上,夏彤告訴我,昨晚是陸西城把我揹回酒店房間的。我一直拉著他不讓他走,邊說話邊掉眼淚。

“你到底對陸西城說了些什麼?”

“夏彤說,我拉著他一直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

“可是在那之前,我好像把他當成宋南川了。”

我把我迷迷糊糊地看到宋南川,還有拉著他的手說的郡番話都告訴了童虞茜。童虞茜的嘴巴成了O形:“你確定?”

“不確定。”我只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可當時陸西城不是在外面接電話嗎?

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關於宋南川的一切都只是我醉酒後的錯覺;還有一種就如我剛才猜測的那樣,我可能是把陸西城錯當成了宋南川,拉著他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