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的沒有也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勾了勾唇,那笑容冰冷得毫無溫度,“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淡聲的反問,更像是在承認。
秦時的心裡,微微一刺,說疼,好像不疼;說不疼,也疼。
“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不就已經在心底認為這件事和我有關係了嗎?”顧行年忽而起身,居高臨下瞪著秦時的樣子十分可怕,“既然已經認定了,就不需要來我這裡求證!”
“我……”
“既然我會對秦非同做那樣的事,那麼對張元澤,我也不會心軟!”
“真的是你?”秦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可對顧行年來說,此時她臉上的不可置信,更多的變成了一種諷刺。
“以後,如果你覺得什麼事情是我做的,根本不需要來我這裡求證,你自己認為就可以了。”
顧行年冷冷地說著,抬手指著門口,“現在,你可以滾了!”
秦時站著不動,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可顧行年說:“怎麼?還不滾是想讓我扔你出去嗎?”
他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秦時怕他待會兒一怒之下真的扔自己出去。
咬了咬牙,她轉身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乘坐電梯到了一樓,剛好碰到之前和她還有顧行年一起去c市的司機。
“秦小姐?”司機看到她也詫異了一下,“你是來找顧總的嗎?”
秦時點了點頭,沒準備多說什麼。
可司機卻突然看了看四周,對她低聲說:“秦小姐,有件事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怎麼了?”
“上次我們在c市,要回家的那天晚上,就是後來你的朋友被車撞了那次,其實,撞你朋友的人,不是顧總。”
彷彿當頭一棒,秦時瞬間石化在原地。
司機繼續說:“當時在醫院,我聽到你說那件事是顧總做的,但是顧總沒解釋。我本來想解釋的,被顧總喝住了,他好像,並不想讓你知道真相。”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原因,不過前兩天撞你朋友的那個人終於抓到了,顧總也算是鬆了口氣。”
司機看上去也是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口氣。
秦時心亂如麻,她想起自己上次在醫院裡不聽顧行年解釋,甚至是一句話也不聽他說就直接判了他死刑的樣子,自己也很可怕!
這一次呢?仔細想想,似乎他也沒解釋,她說什麼他就直接順著她的話承認了!
難道,自己再一次冤枉他了嗎?
秦時當即覺得應該來一道雷把自己給劈了算了!怎麼一遇到和顧行年有關的事情腦子就這麼不好使呢?
該死該死該死!
——
宋聽雨和佟若白聽了她的敘述之後,表示很無語。
“如果我是顧行年,別說是生氣了,我殺了你的心都有!”佟若白斜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秦時反正心裡徹底亂了,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宋聽雨也說:“你怎麼都不先問問清楚啊?被人冤枉很難受的啊!”
高中的時候,有一次秦時被人冤枉偷錢包,雖然後來真相大白了,可她還是難受了很久。
“我怎麼知道他會承認啊,不是他做的他不要承認就是了啊!”秦時氣鼓鼓的,懊惱萬分,“而且這次的事情我問他了,他說我都懷疑他了就不用去求證了,我自己認為就可以了。”
宋聽雨和佟若白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問:“你敢說你沒有懷疑他?”
秦時:“……”
是的,她從知道張元澤被人打了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懷疑顧行年。
她發現,自己對顧行年,真的是一點信任都沒有。
不——
也許內心深處是有的,可被她給否決了!
宋聽雨看她難受又自責,就給她出主意,“要不你主動找他道個歉吧,我想他能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應該不是度量那麼小的人。”
“就是!”佟若白也來勁了,“你去撒個嬌,賣個萌,說不定他立馬就原諒你了呢!”
秦時白了兩人一眼,“他哪有你們說得這麼好哄,他脾氣那麼臭,我這次又這麼得罪他了,哎——”
“可你在這裡嘆氣也不是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