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這一點誰都看得出來，林旭也一樣。

但是以林旭的性格，應該不會說她什麼，只會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

進了屋，在秦時的一再追問下，殷沁終於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問秦時：“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感覺這一次的崩潰來得要更加猛烈一些，根本無法承受。

殷沁抱著秦時哭了好一會兒，才總算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顧行年這時也才開口，問她：“那你到底想跟林旭繼續過日子，還是想要秦豫北出現？”

“阿年……”

秦時瞪了自己的老公一眼，意思是他問的問題太直接了。

因為，這是殷沁心裡最大的一個結。

可能到了現在這一秒，她都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樣的生活，也不清楚自己沒有了秦豫北到底能不能幸福。

她以為能，然而當現實真的變成如她所想的那樣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過得並不幸福。

顧行年笑著看了看秦時，語氣仍舊淡淡的：“這個問題她最難回答，卻是她最需要搞清楚的問題，如果她連自己想要跟誰在一起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幫她？”

這麼說，也對啊。

殷沁其實也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就在訂婚那天，秦豫北跟她說完那句‘祝你幸福’之後就離開了，可自己卻在那一秒，差點控制不住跟上去。

最後是花光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跟上去，才忍著眼淚和心痛回到了訂婚現場。

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人是誰。

奈何……為時已晚。

秦時安慰了她好久，最後看她很倦怠的樣子，就讓她先回房間休息了。

再出去逛街，就沒有之前的那份好心情了。

顧行年反正興致勃勃的，給他的小情人買東西他都很來勁。

秦時伸手在他腰間戳了戳，問道：“你怎麼都不關心一下我妹妹呢？”

“我要怎麼關心？我要是太關心了，你會生氣的。”

“我才不會呢！她是我妹妹啊！”

“這跟她是不是你妹妹沒關係，關鍵是她是個女人，我和某個女人走太近，你會不生氣？”

那才怪！

上次在公司加班，被她知道秘書也跟著一起加班到晚上十點，氣了整整一個晚上呢！

秦時白了他一眼，然後嘆氣：“哎，你說我怎麼做才能幫他們呢？我都不明白他們兩個到底想幹什麼？秦豫北明明那麼愛殷沁，怎麼可能真的離開？！”

“嗯，你說得對。”

“殷沁也是，明明放不下，卻偏要跟林旭訂婚，我之前之所以答應她和林旭訂婚，是因為我以為秦豫北會在訂婚那天出現啊！”

“他是出現了啊。”顧行年皺眉。

那天出現得還有點高調呢，整個訂婚現場的人都看到他了。

秦時翻白眼，“我說的出現是他出現以後阻止了殷沁和林旭訂婚，可他幹了什麼啊？他居然和殷沁說祝她幸福，我真的是——”

差點忍不住爆粗口，最後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才忍住的。

家教，一定要好。

顧行年笑呵呵的，一邊抱著女兒去買單，一邊跟她說：“當初你堅決不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是因為不愛我了嗎？你妹妹心裡現在在想什麼，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我……”

顧行年一席話說得秦時無話可說，也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的種種，頓時心情更加不好了。

“走吧，回家吧，不想買了。”

“……”

“你都不給我買！”

“……”

秦時說完就拎著給女兒買好的兩袋衣服氣呼呼地走出去了，顧行年跟在她身後，追著說：“給你買好的啊，我沒說不給你買啊。”

秦時頭也不回，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她的火氣。

顧行年撇了撇嘴，無奈一笑。

“寶貝兒，你老媽得脾氣可真大啊！”

小傢伙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還以為他是在逗自己呢，哈哈笑了起來。

……

夜，已深。

殷沁被噩夢驚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竟然一片冷汗。

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緊緊環住自己，低頭將臉埋在雙膝之中。

半晌之後，心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