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行年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禮貌地握住他伸過來的手,和他打招呼:“你好,秦先生。”
“這位,想必就是慕先生的女朋友了吧?”秦豫北的視線,忽然轉到了秦時臉上。
秦時心裡一緊,本能地往顧行年身邊靠去。
顧行年順勢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裡,然後點頭:“秦先生認識我的女朋友嗎?”
這話一問,秦豫北臉上的笑,頓時僵了僵。
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復了笑容,然後說:“不認識。”
這話的意思是……
秦時不解地抬眼看他,可從秦豫北的眼裡,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的眼睛就跟顧行年一樣深不見底,你若是想從中窺探什麼,根本就是徒勞。
可即便是秦豫北說自己不認識秦時,顧行年還是不想他和秦時過多地接觸什麼。
正好這個時候赫木先生的女兒過來了,他就故意說:“你之前不是說你很喜歡油畫嗎?剛好赫木小姐是學油畫的,你可以和她聊一聊,還可以讓她帶你去她的畫室看一看。”
秦時愣了下,而後才反應過來。
“好。”她點頭,隨後跟著赫木小姐走開了。
她一走,顧行年和秦豫北之間也就沒什麼可偽裝的,兩人都撕下了面具,冷著臉色。
秦豫北問道:“你為什麼帶她來這裡?”
赫木先生雖說是品酒大師,可誰都知道他的私生活非常的亂,再者,這位法國佬非常喜歡中國的小姑娘,尤其是像秦時這般年紀小,看上去又很清純的。
秦豫北的怒氣顧行年理解,只是秦時剛哭完,他實在是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車上。
人在孤獨的環境中,是很容易胡思亂想的。
再者,他想著赫木先生考慮到秦時是自己的女朋友,就算再有想法也不會下手的。
甚至因為這個,他剛剛故意在赫木先生面前說秦時是自己的——souimate。
這點用意,想必赫木先生是明白的。
他不想對秦豫北再過多地解釋什麼,只是問他:“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她剛剛大哭了一場!”
“我還能跟她說什麼?我只是把我知道的,把她應該知道的,都告訴她罷了。”
“你就這麼見不得她好是嗎?”顧行年簡直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秦豫北給碎屍萬段,“你和秦非同都這麼自以為是,冠冕堂皇地說著是為了她好,可事實上,你們不過是在發洩你們自己內心的不快罷了!”
“可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秦豫北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然後忽然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我剛剛看到赫木先生也去樓上了,你還不去看看?”
顧行年一驚,猛地抬頭看去,果然看到赫木先生匆匆上樓。
糟糕!
剛剛讓秦時跟著赫木小姐去樓上的畫室看油畫,這會兒赫木先生也跟著上去了,該不會……
顧行年沒敢再多想下去,馬上就大步追到樓上去了。
可因為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裡,根本不知道畫室到底是哪一間,只能一間一間地找過去。
只是,找遍了整個二樓,也沒找到畫室,更別說是秦時了。
——
另一邊,秦時跟著赫木小姐到了畫室之後,只是隨便看了兩眼就在一邊坐下了。
她本來就對油畫沒什麼興趣,只是方才知道顧行年是故意找藉口讓自己離開,水順推舟罷了。
赫木小姐也看出來了,笑了笑表示並不介意。
兩人在畫室呆了不到五分鐘,畫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秦時一驚,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赫木小姐馬上安慰她:“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