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精神忽然高度緊張的緣故,顧行年看上去精神都好了很多,表情也十分嚴肅。
秦時偷偷轉頭看了他兩眼,但是沒敢多問什麼。
進了電梯,顧行年一把將人抓過來按在自己的懷裡,壞笑著問:“路上一直在偷看我?嗯?”
秦時歪了歪頭,反正被抓到了,乾脆死鴨子嘴硬:“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啊?”
這小丫頭,還學會跟自己玩這招了……
顧行年暗暗地笑了笑,低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秦時最怕的就是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自己,因為自己會很害羞很害羞,臉紅得很厲害。
雖然現在在電梯裡沒有別人,可是有監控探頭啊!等於就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啊!
秦時掙扎了兩下,但是沒掙扎開。
最後,還是到了樓層之後,電梯門開啟,顧行年才放開了她。
那時秦時已經氣喘吁吁差點就不能呼吸了,她抬手,狠狠地一圈砸在了顧行年的胸口,嬌嗔道:“你幹什麼啊!”
“我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
“那再來一次,讓你知道一下!”
聽他這麼說,秦時連忙推開他逃遠了。
顧行年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歡快的背影,也跟著愉悅地笑了起來。
只是,一想起剛剛有人跟著他們,心情又立刻變得很不爽。
自己之所以和秦時來這麼遠的地方,就是不想被人打擾,可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就是非要來打擾。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
夜裡,秦時不知怎麼的就做了噩夢,夢到自己的身上被人綁了定時炸彈,顧行年在旁邊幫她拆,可怎麼都拆不掉。
她急得一直哭,顧行年也急得滿頭大汗。
最後,眼睜睜看著時間一秒一秒地少去,然後變成了四個零。
秦時嚇得大叫了一聲:“啊——”
顧行年立刻被驚醒,猛地坐了起來,根本來不及開燈,本能地就把身邊的人給抱住了。
然後,他在秦時的耳邊,柔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秦時點點頭,雙手將他緊緊地抱住,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行之……行之……”
“不要怕,我在。”
幸好他在,幸好他抱住了自己,否則的話,自己心裡的那些害怕,肯定不可能這麼快就散去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做了這麼可怕的夢。
顧行年當然問了她做了什麼夢,秦時也說了,他的臉色,在聽完之後,變得諱莫如深。
只不過才剛剛有人跟蹤,她就已經這麼大的反應,如果那些人真的有心打擾的話,後果……
顧行年想都不敢再想想下去,只能一遍遍地安慰懷裡的人:“沒事的,夢和現實是相反的,我們不會有事的,別怕。”
秦時點點頭,喉嚨幹得話都說不出來。
她現在腦子和心裡都是空白的,也不願意去多想什麼。
只不過一個夢而已,卻彷彿真的一樣,用盡了全部的精力在求一絲生存的機會。
後面好不容易徹底平靜了下來,她仰頭看著顧行年,問他:“你知道今天晚上跟著我們的人是誰嗎?”
顧行年抿了抿唇,搖頭:“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會派人跟著我們的,無非就兩個人——秦豫北,或者是程子言。”
“那你覺得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秦豫北。
左家雖然在申城有些勢力,但左西河的手還伸不到h市這麼遠的地方來。
至於秦豫北,他的手也還沒有這麼長,只是——
秦豫北的身邊,還有個秦非同。
當初他和秦時在這邊差不多也生活了有半年的時間,和醫院裡的那個蘇醫生又關係極好,他若是想要找兩個人跟著自己和秦時,簡直不要太容易。
想及此,顧行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看著秦時的眼睛,問她:“你有沒有遇到過蘇醫生?”
他這麼一問,秦時的眼神立刻閃爍了起來。
別過頭去,不敢和他四目相對,她反問道:“你怎麼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