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
大概是因為——當初是在這棟房子了被童笙強行帶走的吧。
顧行年在秦時失蹤之後曾問過阿姨,問她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姨說她只記得童笙帶人過來,把她打暈了,然後後面的事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在想什麼?”
進了房間,就看到秦時站在視窗,窗戶開得很大,外面輕風不斷吹來。
秦時聞聲回頭看了看他,勉強扯起一絲笑容,聲音有些壓抑:“沒什麼,就是有點悶,在這裡透透氣。”
“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
顧行年走上去,從她身後將她抱住,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肩頭,隨著她的目光一起看向外面。
天氣越來越熱,人心也越來越燥。
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好長一段時間,然後秦時才慢慢地開口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回到申城就覺得害怕,以前是怕自己會出事,怕朋友會出事,現在又多了一個人,怕我們的寶寶受到傷害,阿年,我……”
“對不起。”身後的人忽然語氣鄭重地跟她道歉,也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我知道你不會怪我,但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確是我沒用,我會更加努力,盡我所能保護好你和孩子。”
“阿年……”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做到的。”
他的話說得秦時眼淚都要流下來,她轉身,一把將顧行年抱住,趴在他的肩頭就低聲地哭了起來:“我知道你好,這十年來,你一直對我很好,是我沒有看懂你,是我不珍惜,是我不好。”
“傻瓜,你沒有不好。”
感情的事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的世界裡也沒有誰對誰錯。
如果深愛,就請互相珍惜。
如果不愛,就請及時放手。
一個人活在世上,會遇到千千萬萬的人,而在這千千萬萬的人中能夠準確地尋覓到對的那個人,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
既然尋覓到了,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
兩人下樓的時候,蕭慕白和沈孜延都喝多了。
這段時間大家都神經緊繃,今天一放鬆下來就都沒有度了。
盛愛似乎有些不高興,狠狠瞪了沈孜延幾眼。
沈孜延抱著她,也不管還有那麼多人在場,在她臉上猛親了幾口,然後大聲地說:“沒事的,就算我喝再多的酒,也不會影響我們孩子的質量。”
周圍的人先是愣了愣,緊接著鬨堂大笑。
秦時也被逗笑了,走過去在盛愛的邊上坐了下來,那裡是給她和顧行年留的位置。
盛愛在她坐下來之後對她笑了下,但沒有開口說話。
兩人之間根本不熟悉,一開始秦時都不認識她,只是在坐月子的時候沈孜延帶著盛愛去看過她幾次。
至於沈孜延,秦時也不熟悉,只知道他和顧行年認識很久了。
男人之間的情誼總是來得莫名其妙,就像沈孜延和顧行年,哪怕顧行年對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卻仍舊能稱兄道弟。
男人們自顧自聊了起來,話題也天南地北地扯得很開。
秦時坐在那裡吃了沒多少就覺得飽了,乾脆和盛愛起來去沙發那邊聊天。
顧行年在她起身的時候本能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問道:“去哪?”
“去那邊聊天。”
“吃飽了?”
“嗯,吃飽了。”
“讓阿姨給你們弄點水果。”
“好。”
兩人輕聲細語地說著話,雖然很平常,卻是怎麼聽都讓人羨慕。
盛愛看了沈孜延一眼,後者也正看著她,可因為沈孜延眯著眼睛,根本就看不清他眼裡到底有什麼。
是自己多想了嗎?為什麼覺得最近沈孜延很奇怪?總覺得,他心裡好像藏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可不管自己怎麼問,他就是不告訴自己。
剛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