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糸乃全身小小的顫抖著,繼續的把話說下去。
「但是……因為……我,是……很弱的膽小鬼。只有一人……不行,的說。很痛的事……可怕的事,無論怎樣做也,不會消失……在腦海裡,不斷的蹂躪著……一定,會對大家……做出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後半部已經變成了泣聲。
一邊抽泣著,一邊繼續說下去。
「所,以……四糸音是……我的,英雄……的說。四糸音……對我說了……就算可怕的事,一定會……沒有問題的。之後,……真的,沒問題了……的說。所以……所,以……」
「…………」
士道無意識的咬緊嘴唇。雙手也,以快要出血似的程度緊緊握著。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就無法再忍耐下去。
四糸乃。這位小小的少女。過於的溫柔——過於的悲傷。
一定很討厭『很痛的事』和『可怕的事』吧。
為幾度對自己投以敵意,惡意,殺意的對手考慮——不想傷害對方。那個,到底是多麼困難的事。
四糸乃她——很弱?
對四糸乃的自我評價搖搖頭。——怎麼可能弱小呢。
啊啊,但是,那是——過分、過分地扭曲的慈悲。
「———」
士道不禁從座位站起來。
接著繞過桌子在四糸乃旁邊彎下腰後——就這樣,溫柔的撫摸四糸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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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
「我要」
「——……?」
「我要——拯救你」
說完後,四糸乃睜大了眼睛。沒關係,士道繼續說下去。
「絕對,要找到四糸音。之後……把它交給你。這樣還不足夠。還必要守護四糸音不讓它再不見。再也,不會讓你被『很痛的事』和『可怕的事』接近了。我要——成為你的英雄」
一邊隔著兜帽撫摸頭,一邊說出和自己不相稱的臺詞。
但是——無法停下來。
因為,四糸乃她的溫柔,有一個重大的缺憾。
像聖人般的那份慈悲,沒有一分是向著自己。
那麼,就只能從外部給予了。
四糸乃。對這位過於的溫柔的少女,做什麼也無法被拯救,這種事,絕對不能原諒。
沒錯——回想起來了。
「……? ……?」
四糸乃瞪大了雙眼,幾十秒過後,小小的張開了嘴巴。
「……非常的,感謝你……」
「……喔」
對四糸乃能率直的說出來感到很高興。輕輕的點點頭。
只不過,當四糸乃發聲的時候,望見了那可愛的嘴唇……士道很在意的移開了視線。
「……?士道,先生……?」
四糸乃她小小的歪起頭來望向士道的方向。
「不,這個,之類的。……先前的事,真是抱歉了」
「欸……?」
「不對……怎麼說呢……接吻了,的事」
正確來說士道在這形勢下不應說這種話的……但因為對女孩子來說是很重大的事。帶點懺悔意思的這樣說道。
只不過四糸乃她,面無表情的睜大了眼睛,再次歪起頭。
簡直是,不明白士道到底在說什麼那樣。
「……接吻,是什麼來的呢?」
「欸?嗯,那是……這樣,嘴唇之間互相接觸的……」
士道說明之後,四糸乃露出一副還是不太明白的表情後,把臉蛋伸到士道面前。
「是這樣子……的說,嗎?」
「……!」
把臉再伸前一點,就似乎會觸碰到嘴唇的距離。
突發的事態讓心臟快要跳出來,但回想起和十香之間的同居訓練,總而言之成功的表面上裝得很平靜。
「啊,嗯……沒錯,類似這樣子」
只不過四糸乃她輕輕的點頭後,以小小的聲音說道。
「……有點,回想不起來」
「……欸?」
聽見這樣的回答,士道皺起了眉頭。
但是——在這瞬間。
「士道……!真是對不起了,我——」
門口突然的開啟了,原來是早上出外的十香,呼吸還很急促的,進入了大廳。
然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