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殘酷的事務性作業。一言以蔽之的話——對、就是習、慣、了。
將這樣的作業重複了無數次,像這樣,真那已經對死毫不關心了。
「這、個……」
勉強地把嘔吐感給壓了回去,士道出聲道。
「……就像你看到的。昨天、時崎狂三被AST·崇宮真那給殺害了。並非重傷或者瀕死、完全的、完美地,不容絲毫質疑地、被消去了存在」
「那樣、的——」
但是,士道卻沒能繼續說下去。
因為剛才,自己親眼見證了。狂三無助地遭到了虐殺——
這時,士道突然肩膀一震。
因為錄影帶來的衝擊都快忘了。這個影像明視訊記憶體在著矛盾。
「不過狂三她今天,很普通的來了學校……」
士道說著,令音和琴裡同時抱起了雙臂。
「……對。我們也不清楚」
「聽士道說起狂三的時候,還以為終於開始出現幻覺了呢」
琴裡像是開玩笑似的說著聳聳肩。
但是士道卻沒有對此作出反應的餘裕。拼命的思考著,開口說道。
「從那種狀態下……復活了嗎?」
士道瞥了一眼影像。正好,AST隊員們正在開始處理狂三的遺體和血跡。
見到其中摺紙的身影,才終於明白她今天早上那反應的意味。
驚愕也是當然的。昨日在眼前死掉的少女,今朝卻淡定的現身了。
「怎麼辦呢。——現階段也沒辦法說什麼」
「是……嗎」
先前的影像仍然在腦海裡不時浮現,但呼吸和心跳好歹恢復了正常。士道鬆開膝上緊握成拳的手,擠出話來。
與此同時,琴裡整理了一下站姿。
「——不過還是得,做些什麼啊」
說著鬆開雙臂,用右手的食指指向士道的方向。
「既然狂三還活著,那就作戰繼續啦。確實士道的學校,明天是開校紀念日吧?今天之內,請你邀請狂三約會。只要努力的話,運氣好就能一次性把力量給封印了也說不定哦」
「……哈?」
士道眼睛變成了點從喉嚨裡擠出話來。
「不、不是、都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情——」
「Shut Up」
士道的抗議聲,在中途就被琴裡打斷了。
「正是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喲。正如剛才所說的,狂三的能力還未被解明。說不定,是與某些特定條件相關的蘇生,或者,僅限於那時的奇蹟場合——接下來再被殺的話直接出局的可能性也很高」
「唔……」
誠如所言。這次狂三平安無事(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奇怪),不過下次的話說不定就不會復活了。
「所以說,不盡早採取措施的話不行喲。狂三仍然健在一事已被鳶一折紙獲悉。大概已經傳到AST那邊了吧。——當然,崇宮真那也是」
「……思」
聽到那個名字,士道露出了一副愁苦的表情。
想起了先前的光景。雖說昨天剛剛見面,但是那個自稱自己妹妹的少女,像那樣毫無感情地、用熟練的手法殺掉了狂三——難以想象
「……瞭解。會試試看」
在狂三下次被殺之前。
在真那下次殺戮之前。
「——讓狂三、嬌」
明明帶著沉重的決意,可說出來不知為什麼感覺很二。
◇
斜視著確認士道走出教室後,摺紙緩緩站起身來。
士道不吃中飯,還拋下夜刀神十香去了哪裡雖然很令人在意——不過比起那個,現在有不得不做的事。
從無精打采地垂下肩的十香身旁穿過,朝目標人物的座位走去。
「——有些話要說」
然後,對那座位的主人、投以冰冷的視線這麼說道。
「是……摺紙同學呢。找我有什麼事嗎?」
「過來」
摺紙短短回應畢,就這麼走出了教室。
狂三把手指抵在下巴上猶豫了數秒,不過摺紙走到走廊時,一副慌張的樣子從座位上起身。
「請、請稍等一下。到底有什麼事?」
「……」
摺紙朝後方一瞥。
眼中映出了擺動那彷彿一碰就會斷掉的纖細手足,拼命朝摺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