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過識眼色的她並沒有多說什麼,也只是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到了庵堂門口的時候,戰皇停了下來沒有進門,素雲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不敢勉強,只是自個兒進門稟告太后娘娘。
至於自家主子怎麼憤怒,怎麼發脾氣就不是她的事兒了。
戰皇自顧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不一會兒就看見太后稍有不鬱的走了出來。
戰皇站起身來行禮:“母后。”
太后擺了擺手,母子倆離心了就是離心了,皇上越來越陌生了。
“皇上,聽說你把後宮的嬪妃都打發出去了,那哀家以後想找個人說話可怎麼辦才好。”坐下來後太后就道出了她找戰皇的目的,的確,一下子被拔出了那麼多暗子,太后心痛的不得了。
戰皇面上雲淡風輕,心中卻嘲諷萬分:母后啊母后,你真的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罷了,這是最後一次叫你母后了,你本來就不是,不是嗎?
“哦,那些女人風華正茂,放在後宮未免可憐了些,朕就打發了她們出宮,總比紅顏老死宮中為好。”戰皇一番話說得全是為了那些女人好,可是真的的原因兩人都知道,卻都不挑明。
“可是,皇上,哀家一個人在宮裡實在孤單。”敏銳地感覺到兒子又變化了不少,太后感覺到一絲無力,但僅僅片刻她就振作起來。
戰皇聽見太后的話像是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孤單?
“太后,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你雖然是帶髮修行可也算半個佛家人了,若是佛法還沒有足夠吸引你的話,佛祖是會傷心的!”戰皇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出了這番話,因為這番話實在太過不客氣,簡直是完全撕破了臉皮。
本來今天的動作就大了點,如今更是說出了這番話,太后一定會有什麼想法的,可現在戰皇一點也不後悔,想到自己認賊作母這麼多年,想到這個毒婦陷害自己這麼多年他就滿腔恨意!
“皇上你!”太后也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難道是自己逼得太緊了,也沒有啊,太后有點驚慌,難道是皇上知道了那件事,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
戰皇實在懶得應付下去,直接甩袖而去,徒留下一臉不可置信的太后和眼神詭異的素雲。
“他是不是知道了?他是不是知道了?”太后口中喃喃,卻沒有人回答她。
皇宮某處,一個衣著素淨的中年女子急匆匆地走著,邊走邊觀察四周的情況,十分謹慎。
拐來拐去走到了一所十分豪華卻空無一人的宮殿內。
進了宮殿,中年女子先是自個兒待了一刻鐘,待到沒人出現時才從袖中掏出一個毛筆粗細的杆子,將杆子掰成兩半後,斷口處就溢位了無位元殊的香味,似花香,花香中又透著燭香,甚是奇妙。
更奇妙的是,在香味散出後,空蕩的宮殿中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白色身影,中年女子像是嚇了一跳接著便鎮定了下來,看來這種事已經經歷過幾次。
“大人,主子要我問一問您有什麼打算。”中年女子忐忑地開口,聽得出來她對白衣女人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
“哦?”白衣女人開口,口氣中說不出的嘲笑:“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後宮那麼多年怎麼待的!”
中年女子聽見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主子也沒有什麼不滿,只是低著頭遮住了眼裡的神色。
“哼!對方做了什麼了嗎讓她那麼驚慌?”白衣女人冷聲問道。
中年女子愣了愣才說:“那邊對主子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像是知道了什麼。”
“蠢貨!你滾吧,有計劃自會尋她!”白衣女人說完丟給中年女子一個東西,中年女子慌忙接住了,臉上頭一次變色。
“是!”拿著得到的東西,中年女子離去了,完全沒有在意剛剛那個蠢貨罵的是她還是那個她口中的主子。
而憑空出現的白衣女人在中年女子走後又像是來的那樣憑空消失了。
中年女子緊緊攥著手中的東西,臉上說不出的得意,她將東西藏好後沿著來時的路線往回走,可在走到半路時被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截住了。
“你!”接著就沒有聲音發出了,只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扛著中年女子飛身離去,片刻後就沒了蹤影。
慈安宮,太后神色焦急,就連從不離手的佛珠也放了下來,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那個身影,太后真的慌了。
“暗影!”
“是。”一個黑影忽然出現,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