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不死的開口閉口就是娶妃娶妃的,跟他進言有什麼用,他要是能馴服自家兒子這頭倔驢的話,現在皇孫早就一大把了。
煩了他這麼多年,讓他擴充後宮,好不容易近些年平靜了下來,又來煩他兒子。
不過,看那小子臉上渾不在意的神色,戰皇揉了揉頭,他的兒子啊,簡直把一切麻煩都丟給了他。
他的一把老骨頭,離散不遠了。
下面的老頭子還在喋喋不休,這下連戰皇都不耐煩了。
“這件事先放一放,朕今日聽說了一件事,拿來跟愛卿們說一說。”
戰皇挑了挑眉,看兒子還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心想看你知道了這件事是什麼還能擺出這副可恨的樣子!
“李國棟!”
“臣在。”李國棟早在皇上叫到他的時候就知道大禍臨頭了,自家崽子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惹臨風街的人。
誰不知道那是戰王的街,整條大街就十八號有人住,其餘的宅子就如空設。
自家兒子昨天下午慘兮兮地回來,本來他還一肚子氣正打算動用手中的勢力教訓一下那個不長眼的人。
只是在下人報出罪魁禍首的地址後,他整個人就呆愣了,若不是那幾個小鬼撒謊,那麼就是自家小兒子惹了大事了。
高位上的掌權者睥睨著下方嚇得顫顫巍巍的中年男人,就這麼個酒囊飯袋,養的小酒囊飯袋竟敢欺負他的皇孫,找死不成!
李國棟在跪下後就心驚膽戰,可是上邊那一位就像吃了啞藥似的,再不說一句話,大山般的氣勢壓了下來。
李國棟只覺得額頭冷汗直冒,度日如年。
這樣還不如皇上狠狠罵他一頓,可是上邊這一位最擅長心理戰術。
想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二品大員,只是因為內子的妹妹進宮有幸得皇上喜歡被封為蘭妃,整個人也飄飄然起來。
誰不知道皇上一直不肯再臨後宮,那麼這次封了蘭妃是不是代表蘭妃深得聖心呢。
懷著這種認知,不管是外人看來還是自家都覺得地位上升了不少,特別是那段日子其餘的同僚對他的態度也明顯恭敬起來。
連自家兒子也開始橫行霸道起來,到處打著蘭妃的幌子強搶民女,往日的幾次也就算了,反正他也算有權有勢能替他擺平,想不到一時的縱容竟然會招來彌天大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國棟,縱子行兇,冒犯皇孫,罪加一等,今革職查辦,其么子罪無可恕,重打四十大板。”呈祥甭著臉宣讀了戰皇的聖旨。
雖然已經知道厄運難逃,可是一紙聖旨卻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十年寒窗苦讀才得以登上高位,如今一個兒子卻害得他前功盡棄。
他的那個么子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反正他兒子又不止那一個,可是不要連累他啊。
眾大臣在呆愣中看著臉色發灰的李國棟被拉了下去,感嘆伴君如伴虎,可是這些年李家小公子的惡行他們也多少知道些。
凡是一個長腦子的人都明白官位要想坐得穩不光要在其位謀其事,還要管好宅裡的人,不讓他們拖後腿。
這個李大人也是被別人的奉承衝昏了頭腦,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看完李大人的事,眾大臣也沒心情談什麼為戰王娶妃的事了。
他們剛剛在呈祥公公的口中分明聽到了“皇孫”的字樣,什麼皇孫!皇上明明就戰王一個孩子,難不成戰王有個小世子?
蕭北煜目光如炬地看著李大人被拉走,整個人堅如利劍,他的兒子什麼時候被冒犯了,他怎麼不知道。
不過,不管怎樣,反正這一家人休想好過!
區區四十大板還有活下來的可能,他要的可不是這個結果。
眾大臣等待著戰皇為他們解惑,可是彷彿喜歡看見眾人急得跳腳,戰皇施施然下了朝,徒留一群摸不著頭腦的大臣。
如果戰王真的有了兒子,他們還用得著整天浪費口舌嗎?
眾大臣唏噓而去,打聽著戰王府的的訊息,還真有人看見戰王府面前出現過兩個小孩。
一時間,眾說紛紜。
蕭北煜一下朝就直奔玄離宮,可是宮裡空蕩蕩的竟然沒有一個人。
娘子哪去了,跑了?
這怎麼行!
還好赤炎在關鍵時刻告訴他一眼的行蹤,要不然某王一定大發雷霆,戰皇宮被他拆了都有可能。
“主子,主母說他一會兒就回來,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