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這麼一回事。
子康的臉上紅白交織、紅黑交織,三種顏色宛如彩色的染坊烘托出泡在其內的人不同一般的心情。
咬著牙齒,忍著耳旁嘲笑的魔音,子康的雙手緊握,想一拳打在對面人的臉上可是想到什麼還是放棄了,只能用無力的話語攻擊被恥笑的蒙羞之感:“傻子木,你不要笑了好不好!”
木頭停下詭笑愣愣地看了子康一眼,雙眼盯著子康五顏六色的臉龐細細瞧了一圈,然後當子康以為這個傻子終於要放過他時,木頭更加大聲地笑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
臉色更加色彩斑斕,雙拳更加緊握,但本應伸出去的拳頭還是沒有伸出去:“傻子木,泥人······也是有三分火性的,更何況我還不是泥人!”
處於發狂狀態的子康再次警告了嘲笑無度的木頭,可惜卻沒有效果,該笑的人還是笑得很歡。
於是忍無可無人無需再忍的子康再次做了一件蠢事,伸出雙拳向木頭砸去,自然而然又是被一頓狠揍。
捱打過後,子康邊塗藥邊反省自己,捱了那麼多次打怎麼總是控制不了自己呢?
馬車行至山林間,夜葉三人找了一處空地準備整些吃食來補充體力。對於這種事,興奮的顯然是傻乎乎的木頭,他這一路上除了欺負子康就是盼望食物了,
乾糧不吃,子康做的飯不吃,不新鮮的飯菜不吃,這就是木頭“三不吃”。
一開始夜葉顯然不會這麼慣著他,讓他也跟著吃乾糧,可是在吃了那麼多天干糧幾人都有點膩了的情況下,再加上木頭每天啃乾糧時委屈的小眼神,夜葉終於決定做飯吃了。
這不,找柴、架鍋,這架勢真有點在家的感覺。當然夜葉本身是不會帶著些東西的,所以這些都是蓄謀已久的木頭揣來的。
夜葉突然發現,木頭某些方面真的不傻反而很陰險很有謀略,也許是保留下來了一些以前的性格特徵?也許······
飯正要熟了的時候,遠處傳來了馬蹄的聲音,聽著聲音馬匹還不算少,也許是也要去往盛京的人吧。這一路上這種大批人馬夜葉他們也見了不少。有的是大大小小的世家們,有的是小國的車隊都是來參加百國競技的。
察覺到有人快來,子康戴上了白色的斗笠,夜葉蒙上了冰蠶絲巾,只有頂著菜色臉的木頭還守在火旁垂涎地看著已經溢位香味的米飯,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不規矩的手時而掀掀發燙的鍋蓋,窺視著將成的美味。
幾許。
準備在陌生人面前遺世獨立做貴公子的子康耳旁突然傳來了惡魔的低語。
“豬頭大夫,你竟然不會認路,哇哈哈哈哈哈······”
子康的身子未動半分,仍是青竹一般佇立在山林間,只是袖下的拳頭緊了緊,斗笠下的俊顏紅了紅,白了白,黑了黑。
這個傻子木就不能給他留點面子嗎?
“哇哈哈哈哈哈······”
又開始了!究竟有完沒完,要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可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如今被人這麼嘲笑卻不敢還手,要是被熟人看見了,他的臉······就丟完了!
“什麼,子康不認識路?那我們一路上怎麼走的?”
子康內心一片烏黑,完了又多一個人知道,他的臉往哪兒擱啊?
木頭一臉詭笑地向夜葉走來,伸出寬厚的大手遞給夜葉一個小玩意:“就是靠這個,現在成了木頭的了。”想了想又說:“也是夜葉的了!”
“傻子木,那是老子的!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木頭瞥了子康一臉,搖了搖頭,一臉可憐子康的樣子。
子康被氣得發憋,用手顫抖著指著木頭:“傻子木,你你,這是什麼表情?”
木頭:“哼!”
子康:“······”
夜葉沒有理會兩人小孩似的爭吵,這種場面她見多了,她現在比較好奇的是木頭遞給她的小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指路,指南針?
想著看向手中橢圓形的小東西,除了外表光滑之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個東西能指路?”剛說完腦海中就傳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主人主人,請問要去哪裡,球球為您指路。”
“呃,盛京!”剛說完球球身上就發出一道亮光指向一個方向,夜葉恍然大悟,這個東西簡直比指南針好用多了!
“我要去清水村。”
“對不起,目標太弱小,未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