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葉面無表情地聽著王繁聲在臺上慷慨激昂地發言,看著觀眾們的情緒越來越高漲,無趣地癟了癟嘴。比賽就比賽,廢話真多,她可是最討厭廢話了。
終於,隨著一聲雄渾的“大賽開始”,比賽正式拉開了序幕,夜葉快要合上去的雙眼才又立馬掀開,連嘀嘀咕咕的木頭和璞羽也轉過頭來,臉色認真了不少。
比賽採取抽籤制,就算經過層層選拔,堅持到現在的選手加上各國精英,最後的人數也不少,足足有幾百人。
比賽正式開始後,採取兩人一組,三組人同時比賽,觀眾們往往瞅了這組的拳打腳踢,馬上又被打得難捨難分的另一組吸引眼光,應接不暇。
相比之下,夜葉就比較有目的性了,她不是哪兒熱鬧就往哪兒瞅,而是盯著選手們掌控內勁的方式,比對著自己不入流的操控,心裡不爽,夜葉咬了咬唇,暗下決心。
人群中忽然傳出一陣唏噓聲,夜葉轉向臺中心,一個妖冶得紅衣男子映入眼簾,讓夜葉驚奇的不是男子堪比女子魅惑的容顏,也不是男子嘴角放蕩不羈的邪笑,而是那人眼底像要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渦,那種光芒她很熟悉,前世的夜葉有一段日子就是這樣,心中的黑暗外表無法顯露,唯一能夠詮釋的就是那什麼都藏不住的眼眸。
哼,真有趣,看來這個穿著紅衣一臉騷包的男人竟然和她是同類,不是職業,而是那顆心。
可惜,現在的她已經改變好多,心裡也光明不少,比如說,看見眼前這雙阻擋視線的大手,她想到的不是砍掉,而是無奈一笑。
“木頭!”
“哼!誰讓你色眯眯地看著那個娘娘腔!”木頭一臉酸意,不光是夜葉受不了,就連人小鬼大的璞羽都暗自吐了吐舌頭,控訴木頭是個醋罈子。
夜葉猛翻白眼,選擇忽視木頭。
······
“那個人怎麼長的那麼娘!”一個看客剛隨意地說了一句,就被同伴捂住了嘴巴。看客滿是不解,同伴卻大驚,往四周瞄了幾眼,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才小聲對他解釋。
“你瞎說什麼呢!小心禍從口出!”
看客本來還有些埋怨,但看到同伴的表情驚悚中帶著擔憂,神色瞬間嚴肅下來:“怎麼了?”
“唉,那個紅衣男子,能不說就不說,憋不住也得憋,前幾天就是因為有個人罵了他一句長的像女人,當場就被弄成了殘廢!”同伴說起來心頭餘悸,他可是親眼看到了那一幕,血腥不已啊,真懷疑那人是不是變態。
“啊!那麼······”殘忍,看客卻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他剛剛好像看到那個紅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不會那麼巧吧,他一定是眼花了。
雖然心中不斷安慰自己,看客卻沒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匆匆拉著同伴離去,連盛京都不敢待了,實在是紅衣男子看他的那一眼太過可怕了,明明是笑著,為什麼會有一種自己整個人都被吞噬了的感覺。
這一幕落到夜葉眼裡,夜葉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興致更濃了,在古代安逸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個什麼人了。
“參賽者,冉魂、許飛。比賽開始······”
新一輪比賽開始眾人不再左顧右盼,反而默契地將視線對準冉魂,像是在期待著什麼,可是大部分人臉上奇怪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
不出意料,妖冶如他,魅惑如他,懶散亦如他,一招擊出,對手已沒有半分還手之力,只能匍匐到地上,苟延殘喘,看著男子向他一步步靠近,像是冥王在一步步靠近,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
賽場上是不在乎生死的,這也是百國競技殘酷的一面,只要敗了,只能任人宰割,生命頓時變得廉價。
許飛以為自己要死了,因為對手的名氣實在太大了,不光是這人一招制勝的強悍內勁,他更出名的是每次都會將對手滅殺的殘忍手段。
雖然賽場上允許殺人,但是為了顏面,為了能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大多數參賽者在比賽結果出來後都會留下對手的性命,就算要殺也是因為對手起了歹心,唯獨眼前這人是個異類,這個異類今天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了!許飛不怕死,只是想到弱小的家族,想到他的死亡會毀滅家族最後的希望,他······不甘心啊!
眼中的倔強集聚,準備做最後的反擊,冉魂怎麼樣,就算他是吸魂,噬魂,他都要堅持到最後,不死絕不服輸,這也是他唯一能夠為族人做的了,保全最後的尊嚴。
那一抹紅色越來越接近,許飛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拼命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