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沒有任何地閃躲,我輕聲說:“我們都有女兒了,我早習慣了生活裡有你損我,罵我,寵我。要是你不愛我,根本就不會和我多廢話一句。但是,讓我瞭解你好嗎?完全的瞭解,連你不想說的,能不能都告訴我?”
江辭雲猛地一眯眼睛,他太敏感了,立刻就問:“商臨和你說什麼?”
☆、146 縱我們一生猖狂
“他沒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麼東西。可你越怕,他還是一樣存在,倒不如趁著我知道之前就告訴我。你說呢?”我試圖十分平靜的和江辭雲溝通,希望他真的能把我當自己人,把那些能夠威脅到我們感情的東西全部交代出來。
江辭雲想了想,似乎在說與不說間拼命掙扎,他不知道,我早聽見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我忍著假裝不知道,就是不想去質問他,逼揭開一些他不願意說的秘密。
江辭雲的眼神越來越深,過了很久,他不答,意外冒出句:“沒什麼好說的。記住,我們結婚了,生了孩子!”
他走到視窗,那道背影離我其實並不遠,可當他不願意和我坦白的那一刻開始,除了失落之外我甚至覺得他離我還是那麼遠。
沒多久江辭雲轉身,依在窗臺上說:“穎穎,幫選條領帶,明天公司高層重組,要穿正式一點。”
我提了提眼睛,急不可耐地說:“你答應商臨進雲深?你!你在玩火嗎?它是你的心血啊,就不怕被毀了?我覺得在你們關係緩和之前還是不要答應他吧。”
江辭雲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無奈:“老子欠的債,總要還。和他關係好不了。他愛鬧騰讓他鬧,只要不動你和孩子,隨便他怎麼樣我都不會特別在乎。”
我沒有再說話,因為很顯然江辭雲已經被商臨吃住了,一個長期得不到太多父母關心的兒子,內心其實應該是期待他們可以多給一些好臉色給他吧。
商臨,真是夠厲害!
我幫江辭雲燙好襯衫,選好領帶,他走到嬰兒床那輕輕摸著孩子的臉說:“要是阿深也有個女朋友有個孩子,我就放心了。”
我猛地看向他,忽然意識到可能許牧深並不知道江辭雲早就知道一個叫唐穎的女人,他不願意說,他怕我看不起他,他怕一旦說出口,哪天許牧深知道了,兩個好朋友會反目成仇,所以只有自己埋起來。
想到這些,他不說我突然也能理解了。
“你覺得這麼多年他不找女朋友是為什麼?”我走過去問。
“他是個很執著的人,不管是對工作還是對感情。大學畢業後他執著在工作上,其實我挺佩服他的,他可以連續十年為自己的目標奮鬥。在感情方面,他很膽小,喜歡退卻,猶豫不定。所以錯過了很多原本有可能的人,以後要是哪個女人嫁給他,絕對會特別幸福。”江辭雲說。
沒多久沈茵真的來了,我一聽見沈茵的聲音就從出了臥室,她看上去精神不錯,好像一點都沒有難過的樣子,她自己給自己削了個蘋果,盤著腿大口大口啃起來。
我坐在她身邊,暗暗觀察了好一陣子,她越是這麼灑脫,我越覺得她出了問題。
“你,真沒事?”我問。
沈茵瞥我一眼:“我能有什麼事?”
“嚴靳他……”我欲言又止。
沈茵的身子側向我:“我知道,他老婆又中招了。他離不了婚了。”
“你不難過嗎?”我小心地問著。
沈茵說:“小穎,有些事就是那麼巧,有些人就是註定那麼倒黴。倒黴的人總會遇到倒黴的事,再怎麼想躲,還是屁都躲不成。難不難過根本沒點屁用!”沈茵坦率的我聽到我耳朵裡變成了無奈和妥協,而嚴靳又一次陷入了道德的漩渦裡。
她又張口去咬蘋果,咬得很重,依然腫著的臉如果墨色畫上的一抹極小彩色,看上去不像是渲染出什麼,只是襯得生活中的黑暗更黑暗而已。
商臨把菜端出來的時候,緩慢地系下圍兜,他走到沈茵面前,和以往一樣去輕輕摸著她的頭說:“那晚上我上廁所,出來的時候服務生就說你別帶走了。傻丫頭,以後好好過。”
商臨衝著沈茵笑,那種溫和的感覺把他的陰鷙掃得空蕩蕩的,這是假的,我比誰都清楚,這次商臨回來,他明顯要把江辭雲身邊的人,甚至是我身邊的人全都攪的雞飛狗跳才安心吧?
我盯著商臨的臉,突然想到了一件極度可怕的事。現在的嚴靳絕對非常痛苦,第二次錯失愛人的感覺不會好,那種傷口只會更深。那麼,如果這種時候身為江辭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