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快的。”男人笑著,隨後目光就瞥向了我:“陸總,介紹介紹,這美女不錯。新貨?”
我實在是討厭這些人嘴裡不乾不淨的,貨這個字實在不是什麼好形容。在親戚鄰居家因為貧窮被人瞧不起,到了社會上因為收入不行也處處得學著看人臉色,這會吃個飯還得被這老男人‘貨’來‘貨’去。
氣不打一處來,我想張嘴為自己說兩句,眼神一瞥瞧見了在同一桌上晃著酒杯的宋融,我當場就是微微一愣。
好傢伙,還真是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讓我愈發好奇江辭雲把這些人聚在一塊究竟是要做什麼。
“唐穎,別來無恙。”宋融打著官腔和我打了個招呼。
講真,宋融的長相其實特別斯文,身材清瘦,帶著眼鏡,要是沒接觸過他的人,乍一看其實屬於面向老實的那一類。他讀書時就藉著這斯文的皮囊獲得了不少女生的青睞,而且他吉他彈得特好,那些年在女生宿舍樓下唱情歌的時候全女生寢室光是聽歌就能愛上他。只不過宋融性格有點怪,說話還經常不透過大腦,好比上回在射擊場遇見,長點心的都知道不能說,他倒好一轉身就告訴陸勵了。
宋融衝我笑了笑,八成也是想看我出醜。放下酒杯時,宋融和桌上問話的老傢伙說:“這女人厲害著,估計床上功夫不錯。對於事業成功的男人來說,女人不就那點用處嗎?哪個女人能讓人開心快活,自然門路就廣,身價也就高了。”
陸勵沒幫我說話,可能是顧忌到桌上這些人的身份更不敢隨意接話,只是笑笑說:“來,喝酒,我敬你們。”
我真是被這話梗得挺難受。
宋融和我原本就認識,他和沈茵好的時候還請我吃過好幾次飯,這會他身邊坐著個姑娘,要沒猜錯應該就是他旅遊後認識的新疆姑娘。那姑娘瞧著沒沈茵好看,宋融言語重傷我的時候她竟然還瞪了我一眼。
陸勵的酒杯早已拿起,眼看就幹到底了,我走上前時衝撞了他,他手上不穩杯子當場就碎在地上,像仙女散花似的成了細小的玻璃渣子。
“姓陸的,你幹什麼?”讓陸勵喝酒那傢伙不願意了,當場就變了一副面孔。
周圍好多桌的人都看過來,一時間突然沒了聲響,再然後是低低的一片議論聲。
陸勵一眼掃向我,壓低聲音咬牙切地咒了句:“你瘋了?”
我手裡的酒還沒動,緊緊攥在手裡,過了片刻這份力道才鬆懈了些。
我笑了笑說:“聽說今晚的主辦人另有其人,各位生意場上的前輩還是低調點比較好,你們覺得呢?”
桌上幾人看看,一片短暫的沉默過後宋融開了口:“唐穎,你是在教訓人嗎?”
我的酒杯悄悄放下了:“我哪敢啊,只是剛剛聽見大家談女人的用處,一時間有點失控了。要知道各位的母親也都是女性。喔,我又失言了,保不準你們家裡的老母親就是靠在床上功夫勾搭上各位的爹。在他們那時代,好像不是很好的風俗。”
剛那老頭徹底被我激怒了,猛得一拍桌子,唾沫橫飛地罵道:“哪來的丫頭片子。陸總,這就是你帶來的人?有沒有規矩?男人說話哪裡有女人插嘴的份。”
陸勵舔著臉陪著不是,我的臉憋得很紅,火辣辣得就快燒起來。宋融在一邊不說話,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笑得挺濃烈。只是這笑容還沒蕩進眼底就被沈茵的一杯酒澆了成了落湯雞。
“笑個屁,傻逼。”沈茵拿著的是我的酒杯,握住杯子的手都在抖,我完全可以感覺到沈茵內心深處看不見的疼痛。
我心疼她,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可這種關鍵時刻出來幫我說話,絕對比只會錦上添花的朋友來得更暖心。
我悄悄握住了沈茵垂下的一隻手。
她看我一眼說:“唐穎,別怕。這個世界上別人再有錢再有地位也壓不到我們頭上,他們兜裡的錢又不是我們的,我們又不靠他們養活。”
沈茵這番話說得我熱血澎湃的,全身的血液都快湧上來了。
她把我拉到宋融身邊,指了指他身邊的新疆姑娘說:“你老婆,就長這樣啊?我他媽還以為是天仙呢。”
“你,你說什麼?”那姑娘面皮薄,哪和沈茵一樣久經沙場,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沈茵盤起手冷笑了聲:“沒聽清啊,大姐再和你說一次不?你身邊這男的,宋融,是姐睡膩歪的了,他那方面不太行吧。有病得治,憋拖。據說草原上的大漢都威猛雄壯啊,瞧著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百裡挑一跋涉千里找了個這麼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