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許牧深淡淡地說。
我嚼著菜隨口丟出一句:“牧深可是文化人,和你的素質不一樣。”
“喔?”江辭雲身子一探,嘴湊到我耳邊問:“沒有我這的素質,你夜裡怎麼過?啊?”
飯桌就屁大點地方,他就是說的很輕大夥也都聽見了。這都哪兒哪兒啊,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調情的機會。
我頓覺臉紅成了猴子屁股,自己吃飯就算了,江辭雲還非要我給他餵飯。許牧深後來還是問了來龍去脈,但被強拍裸照這事沒人再提,被江辭雲自動過濾了。
“小穎,算你倒黴。”沈茵冷不防插了句嘴。
我愣了愣:“什麼意思?”
沈茵沒什麼精神地說:“你跟著陸勵一天好日子沒混到,姓陸的那個不是人的東西又自私又噁心,可你想想,關鍵時刻還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個能逃得過?突然間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麼爛了。不過他的做法挺蠢的,這麼幹不是給自己招黑嗎?到時候林宋兩家鬧起來,估計他扛不住。”
我清晰地看見沈茵臉上的自嘲,這以事諷事的味道太明顯了,大概她還沒從宋融給她唱歌的事情裡走出來。
這時候江辭雲低沉的聲音揚起:“錯了。”
“哪錯了?”
“辭雲,什麼錯了?”
他看我一眼,隨後又把目光移到菜盤裡。我順著他的目光夾起菜往他嘴巴里送,其實他這會德性挺無賴的。
江辭雲緩慢嚼著說:“陸勵這麼做很聰明,不僅僅幫了自己女人一把,還把爛攤子攤到老子身上來了。”
“是他帶警察去的,這事和你明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啊。”我急得不行,他們都看向我。特別是江辭雲,盯過來的眼神滿滿都是被我逗笑的樣子。
許牧深想了想說:“陸勵帶人過去,看上去最直接的受益者是辭雲。要說辭雲沒和陸勵勾結,誰信?”
“阿深,還是你最瞭解我心裡想什麼。”江辭雲笑了笑。
我心驚了下:“你是說他們可能會不分青紅皂白就不嫌事大把帽子往江辭雲頭上扣?”
許牧深說:“主要是宋家,聽說有點經濟基礎。希望是我多想了,這只是最壞的結果。吃飯。”
江辭雲說:“他們還入不了我的眼。”
這個我信,只是嚴靳那不知好賴的傢伙偏生這個時候給雲深添了堵,想想就挺氣人。
“對了,牧深,林鋒凡說你整理過他的案子?”說起來林鋒凡會對我施暴也有許牧深帶去的一份怒氣。他和江辭雲是朋友,我又是江辭雲的人。自然就……
許牧深看我一眼,悄無聲息地又給我夾了筷子菜:“我沒決定開律所的時候辭雲就讓我查查他的底。林鋒凡在律師界的口碑一直不太好,只要出的錢多,他什麼案子都接。有時候還兩頭通吃原告被告,賺了很多不乾淨的錢。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在一個律師們自己的內部網把林鋒凡的一些劣跡發上去,一傳十,十傳百,現在電子通訊這麼發達,很快就驚動了司法部門。輿論太大又查證屬實,他的律師資格證自然就被吊銷了。”
“吊銷都是輕的,這種人該被拎起來吊打。”沈茵冷冷地說:“這次新賬舊賬一起算,下場肯定慘。”
再後來我們都吃飽了,空碗放在我們面前,我的筷子離了手。
“阿深,上次你走那麼急,什麼事?”江辭雲飯後立刻點上一根菸,一口白霧噴灑出來,渾然天成。
“那天我爸來看我了。”許牧深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死沉死沉的:“我去洗碗。”
夜深後,許牧深開車回去,沈茵要在客廳裡看電視,我和江辭雲就先上了樓。
他脫得只剩條褲衩,看見他身上那些青紫我心挺疼的,可當他吊兒郎當看著我時,我以為他又要發情,於是就吊著嗓子對他說:“看看,都這樣了還是止不住你的荷爾蒙?”
江辭雲大概是早就猜到了我會這麼想,一點也不意外,笑得隨意又坦蕩:“醫生說我暫時別在水裡泡澡,你好歹給弄盆熱水挑地方擦擦。”
“噗——”我正喝茶,一口水噴他臉上。
江辭雲的眉皺得和什麼似的,一臉都是暴躁。我轉身進洗手間給他弄了盆熱水然後端出來,讓他轉身背對著我。真當想要下手擦的時候卻發現卻又無從下手。他的後背有些地方破了,有些地方青紫的離開,我只要多看幾眼心就挺疼的。
後來,我挑著地方擦,他問我,宋融這妖孽都被收了,公司還要不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