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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麼老實。”將會阿姨語氣還挺無辜,抽完血後略顯蒼白的臉色帶著微微的不滿,看著她的眼睛,說,“不管你願不願意說原因。至少告訴我個時間。要等多久?”

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剋制地一觸即走,嗓音微啞:“明明你也不是那麼想等。”

☆、第47章

——“不會很久。我保證。”

入夜,明笙坐在書桌前,腦海裡泛起的全都是她的這句承諾。

膝上型電腦閃著微藍的熒光,是室內唯一的光源,將她緊抿的唇映亮。

螢幕左上角是一張血型遺傳規律圖。明笙將它擱置,開啟她下載的幾篇論文,對著一串串晦澀如密碼的生物符號,點燃了一根菸。

猩紅的光點在暗夜裡一閃,散開不可見的煙霧。桌上鮮紅色的獻血證在煙霧下,字跡漸漸模糊。她輕輕揮了揮手指,撥雲散霧一般,顯出他的名字。

她把煙垂直向下,暴躁地按滅。胸口全是嗆人的濁氣。

掌握的資訊太過有限,根本沒有辦法推出準確的結論。

陸雅琴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讓她情感上確定一種懷疑,然而要用科學的方式證偽這個命題,卻如此困難。她幾乎陷入死路,出不來。

但長日以來的調查,也令她有一些嶄新的發現。

關於江母的資訊少得可憐,這個女人似乎刻意退出臺前,長久以來都以半隱匿的方式生活。尤其是在江紹年生前,身為一個傑出的企業家,卻從來沒有和他夫人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的記錄。

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似乎名存實亡。這正證實了陸雅琴存在的合理性。

然而這個發現也指向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結果。

明笙把桌上的幾份資料都扔進廢紙簍,撐著額角閉目養神。

手機突然亮了,進來一條微信,卻不是江淮易的。

對方是一個從暱稱頭像到用詞風格都十分粗俗的賬號,問她:“笙兒,出來喝一杯?”隔著螢幕彷彿都能聽見那人的東北腔。

她缺乏心情與之周旋,掃了一眼便按掉。

不料,沒過幾天,那人就來找她了。

明夜主打年輕群體,消費水平又高,來消費的大多是時尚圈和文藝圈裡的人。因此,秦沈一見到那隊從長相到穿衣風格都頗具江湖氣的男人進門,就遣人通報了明笙。

明笙出來一瞧,果不其然,是熟人。

包廂最裡面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老朋友了,趙哥,這幾年跟在大佬手底下做事,頭髮梳得油光水滑,派頭愈發足了。旁邊那位就是他老闆,姓閻,也許是身居高位久了,體型偏胖,但依然壯實,袖子外露出青色的紋身,脖子掛一根鏈子,走的基本是“一看就是大哥”的風格。

一開始是開店的時候,被閻哥手底下的人找麻煩。偶然一次機會見到趙哥,對方念在舊日交情份上放了她一馬,說是把她介紹給閻哥,大家和氣了事。她那會兒手頭確實緊,交不出擺平事態需要的錢,便死馬當活馬醫,借東風去求了個情。但如她所料,那些人沒幾個安好心,閻哥好像是看上她了,一次一次裝模作樣地來找麻煩,又象徵性地饒過她,把她當貓兒玩,逼她就範。

明笙其實每次見到這撥人,內心都莫名想笑。他們身上有狹隘者得勢時獨有的狂妄與拙劣,耀武揚威,實則毫無威懾力。但她依然需要小心行事,因為他們最不缺的品質就是狠絕與惡劣,麻煩只會無窮無盡地向她滾來。

如果不是因為需要調查那件事……她或許早已換了地方以求擺脫。

這幾天被江淮易的出現打亂了步調,很久沒跟這些人打交道,竟然有些生疏了。閻哥見她沒主動打招呼,嘴角已然有冷笑:“聽說你最近籌劃著在合西路上開分店呢?這麼高興的事也不告訴哥。”他手裡拿著個大螢幕的觸屏手機,看見前幾天的微信,諷刺道,“咱們家小笙兒生意越做越大,現在連閻哥的微信都不興回了是吧?”

明笙聞言熟練地維持住一個濃淡合宜的笑容,眼瞼微抬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有這事?我這手機不大好使,電話也總接不到。”

這話其實也沒騙人。

江淮易打了她三個電話,都不在服務區,掛了電話直接去吧檯找秦沈。

小領班人很活絡,見他就熱情地招呼:“江先生,你來啦?”

“嗯。你們老闆娘在哪?”

秦沈象徵性望望天花板:“不在樓上嗎?”

“找過了。敲門沒人應。”

“可能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