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貓膩。
身為一個娛樂活動匱乏的待產婦女,她和艾倫保持著緊密的聯絡。原本由江淮易敲定的一個個細節全都轉經她手。艾倫和她討論手捧花的設計與用材,明笙喜歡的藍玫瑰由於和婚禮主題顏色不符而只能棄用,貼心的艾倫第二天馬上訂了一大束藍玫瑰以安慰新娘。
江淮易知道之後臉色綠了一晚上,明笙怎麼安撫都無效。
最後,兩個人沉默地坐在床上,那束藍玫瑰在床頭櫃上散發著暗香。
明笙攤牌:“你不願意告訴我,我只能從艾倫那邊打主意了。”
“你就這麼好奇?”
“有關你的事我都好奇。”她側頭打量他,“你從來不提你在國外那幾年的事。”
時間究竟用怎樣的物質,把那個不可一世的少年,變成她身邊的這個人?
他好似被什麼觸動了,終於認真地看進她的眼睛:“真的想知道?”
“嗯。”
“我打輸了一個賭。”
“什麼樣的?”
他把手指舉起來,指了指無名指上的戒指:“關於它的。”
那時他黯然出走,也不願意在那邊交朋友,每天除了完成學業,就是偶爾一個人去喝幾杯。艾倫熱情、健談、有才華,是一個優秀的臨時酒友。
艾倫瞧中了江淮易的失意與揮金如土,藉著幫他走出往事的託詞,和他打賭,一年之內,如果他不能忘記心裡的那個中國姑娘,就要給他一筆啟動資金。
“那時候我做得很好,從來沒有關注過你的任何新聞。每天和艾倫的朋友們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我。”說到最後一句,江淮易小心地瞟了她一眼。
明笙沒有生氣。
他繼續說:“我幾乎贏下了那個賭約。”
“然後呢?”
江淮易迅速躺下,輕盈的被子一下矇住臉,耍賴:“累了,後半段下次再說。”
明笙不依不饒地撓他的癢:“說不說?”
“不說。”他在床上滾來滾去,像個撒潑的小孩子,“不準再欺負我。”
這個人頑劣起來,明笙拿他毫無辦法。
夜早已深,她只好配合地睡下。
後半段的故事是艾倫講給她聽的。
“後來,易跳進了泰晤士河。”
艾倫狡黠地大笑:“因為我趁他不備,摘下了他的戒指。他騙我說那只是一枚裝飾的戒指,但我相信它一定有寓意。果然,我只做了個假動作,他想也沒想就隨著我扔的方向跳進了水裡。”
“我贏了一大筆錢。”艾倫驕傲地說。
然後,他拿出策劃案的最終稿,跟他尊貴的客人做最後確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