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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原本該兩個人一塊兒敬的酒,她這個孕婦不能碰酒,他的分量自動加倍。

更何況,江淮易是酒鬼投胎,不管高興事傷心事,不醉成一灘爛泥就不叫到位。

明笙回到臥房,江淮易正不省人事地趴著。酒店贈送的玫瑰燭臺把他的襯衣燻成柔暖的橙紅色。

她把他挪挪位置,在旁邊坐下,檢視手機上的簡訊。內容都大同小異,但她還是一條條認真看完,認真道謝。

點開林雋那條的時候,本來不省人事的某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把她的手機一下抽走。

她不爭搶,說:“沒睡著?”

“怎麼可能睡著。”江淮易起來半個身子,勾住她的脖子和他一起倒下去,在她耳邊低聲問,“還滿意嗎?”

三年如水過鴨背,他依舊熱衷典禮與華筵,對形式注重到執拗。

明笙笑說:“會不滿意嗎?沒人比你更擅長這些。”

江淮易才不管她是不是在夸人,滿足地在她張開的臂彎裡滾了滾:“乾脆以後一年辦一次好了。今天因為你身體不方便,好多設想都沒法實現。以後我們每年換個地方,換個主題,賓客愛來不來。”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沐浴過的身體將酒氣溫溫醇醇地散發出來,熟悉而奇妙。

明笙耐心地聽完,疲倦地闔上眼睛:“還沒辦夠呢?折騰一次就累得快散架。”

果不其然,江淮易滾到她肩頭,埋怨地戳戳她的咯吱窩:“累嗎?你明明之前都沒怎麼花心思。”

“我不是盯得挺緊的?”

“你約艾倫出去就沒聊過幾句正事。”

江淮易哼一聲,悻悻地舉起她的手機,撐起眼皮閱讀她剛剛開啟的那條簡訊。

明笙側眸,隨口一問:“他說什麼了?”

江淮易快速翻到底,警覺地鎖定螢幕,說:“不讓你知道。”

“……”

其實她心裡清楚,林雋那樣的人,做事永遠得體有分寸。封的禮金是最尋常的數額,稀鬆平常地赴宴,也會稀鬆平常地祝願,永遠不會給人尷尬。

那條簡訊最多不過一句新婚快樂。

但江淮易弄得神神秘秘的,故意把手機在她面前晃來晃去,試圖挑起她的好奇心:“想看麼?”

她把眼睛閉上:“別晃了,眼睛疼。”

江淮易行雲流水地按下刪除,說:“是你自己不想看的。”

明笙閉著眼睛笑:“幼稚鬼。”

江淮易把她撇走的臉擺正,俯身在她耳邊:“叫誰?”

“叫你呀。”

他的手沿著她潔白的小腿摩挲上去:“叫我什麼,嗯?”

“幼稚——”

“鬼”字還未落下,一記裂帛聲劃破暗夜。

明笙嚇得坐起身,蕾絲裙襬果然已經被他撕破,眼風剜過去:“鬧什麼呢?”

“撕我老婆的裙子呢。沒鬧。”

他又優哉遊哉往深裡撕一截,才滿意地枕上她光裸的長腿,面朝著一個曖昧的方向,“想不想來點刺激的胎教?”

明笙無言把他的頭按向另一邊:“我看你是酒喝多了。”

“沒喝多。”他固執地轉回來,用仰躺的姿勢盯著她看,手指纏著她燙卷的一縷碎髮,邊纏邊笑,“我老婆怎麼這麼好看。”

他勾住她的髮絲,把她身子往下拉,仰臉親了親她的唇。

不含情‘欲的一個吻。

然後他好似很倦了,很滿足了,漸漸地有了睏意。

不知過了多久,明笙試著挪動雙腿。他被定型水固定的髮絲扎著她大腿的肌膚,刺出血液迴圈不暢帶來的一陣酥麻。她聽見他鼻間輕哼了一聲,才敢輕聲問:“想睡了嗎?”

還說想每年辦一場呢。其實才一場就累得夠嗆。

江淮易聲音渾渾的,像是囈語:“沒呢。想聽你叫我一聲。”

“叫什麼呀?”

“你知道的。”

明笙默了一陣,小心地俯下身,聲音輕柔得好像不屬於她自己:“老公?”

他仍閉著雙眼,但嘴角立刻有了弧度。

那笑容像是從夢裡沁出來的。

“滿意了——?”

江淮易從她大腿根一下下滾到腳踝。

明笙踢踢床尾的他:“別滾了,都要掉下去了。”

他又慢慢地,一圈一圈地滾回來,像滾草地般愜意,最後枕在她的小腹。

著力得很小心,彷彿怕壓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