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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絲雨……”好像來自天外的聲音悠悠飄進絲雨的耳朵,絲雨一時回不過神來。“絲雨……”又是一聲聽了千百年的熟悉呼喚,一股狂喜湧上心頭。絲雨從是從地上彈起來的。她一下撲到床上,果然,那雙溫柔的鳳目真的睜開了,那眼神中無比熟悉的關切看得絲雨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的滴落下來。幾滴淚滴到谷樵的唇上,溼潤了他蒼白的唇色,倒顯得谷樵多了一絲生氣。

“谷樵,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絲雨一時又是哭又是笑,一張臉哭的花裡胡哨,充滿了孩子氣。谷樵虛弱的笑笑,輕聲道:“我知道你怕,你在我耳邊那麼吵,我怎麼會不醒。”

谷樵竟然還顧得上打趣她,絲雨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佯裝嗔怪的拍了他胸口一下。這一下拍打震動了谷樵的傷口,谷樵立即痛苦的悶哼一聲,蜷縮了一下身子。許是絲雨欣喜的呼喊驚動了屋外的人,藥仙和夢姬一前一後推門而入,剛好看到谷樵痛哼一聲,捂住胸口的樣子。藥仙大驚,一下搶到床前,關切的對谷樵上下審視,口裡不斷地念叨著:“神君,神君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絲雨被藥仙手忙腳亂的推到了一邊,看著藥仙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一些熟悉的情景湧現在眼前,不好的預感便油然而生。谷樵緩了一會,對著慌亂的藥仙微微搖了搖頭。藥仙此時也給他診過了脈象,心裡也清楚確實沒什麼大礙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她因為驚慌而略顯蒼白的臉上此時露出一抹笑容,欣慰的對谷樵柔聲道:“神君你總算醒了,你不知小仙這些日子有多麼自責。您要是真有個什麼好歹,小仙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谷樵溫潤一笑,安撫道:“仙子無需自責,這不過是個意外,你並沒有什麼過錯。倒是要多謝仙子悉心救治,本君不勝感激。”藥仙聞言臉上的神情現出幾許愉悅,只是她繼續端坐在床邊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這讓絲雨有些不大樂意了,夢姬則不動聲色的暗暗推了絲雨一把,絲雨被推得一個踉蹌,總算引起了谷樵的注意。

谷樵抬眼微笑著招呼絲雨過來,藥仙聞言也就不好意思再坐在那裡礙事。絲雨順勢坐到谷樵身邊,有些慚愧的絞了絞手指,垂著眼瞼不好意思看他。谷樵看她這副樣子,好笑的輕輕握住絲雨那小小的柔荑,並輕輕搖了搖。絲雨感受到他無聲的笑意,也立即抬起臉來釋然的笑了。二人那眉目傳情的樣子,一旁的藥仙看得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谷樵自打醒後,傷勢便好的很快。絲雨每天衣不解帶的從旁照顧,也讓谷樵心情十分的愉悅,心情好,這傷好的就格外的快些。這期間,二郎真君來探望過谷樵幾回,可是他卻只關心了一下谷樵的傷勢,其他的一味不提。但是谷樵心裡卻清楚天軍現在的處境,他們已經被困在毒瘴中將近一個月了,好不容易盼來了谷樵,谷樵卻又被重傷昏迷。

所以谷樵剛能下地行走,便開始迫不及待地思索清除毒瘴的對策。絲雨哪裡肯依他這樣糟踐身子,每天牢牢地看著他,不許他隨意下床。倒是藥仙暗懷了些別樣的心思,屢次表現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一味攛掇著谷樵快些開始清毒工作。

絲雨雖然單純,但是女人對感情的敏感是天生的,哪裡會不明白藥仙的心思。於是絲雨想盡辦法,撒嬌耍賴,各種以往對付谷樵的慣用手段全都搬了出來,就是不給藥仙與谷樵獨處的機會。絲雨這樣費盡心機,藥仙又怎麼會不明白,嫉恨的種子就此悄悄埋於心間,默默的生根發芽,總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壓垮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無論絲雨如何阻攔,再重的傷也有痊癒的時候。再者谷樵畢竟不能不顧全大局,因此這日絲雨無論如何阻攔,谷樵還是好脾氣的笑著出了門。絲雨抓著門框看他飄然而去的背影,生了半天悶氣。一旁的夢姬已經閒閒的喝了半天茶,大概是實在看不下絲雨那一副小媳婦作態,這個向來生冷不忌的老佳人扶了扶高聳的雲髻,鄙視道:“有功夫生氣不如現在就跟上去,有你在眼前礙事,那小仙子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來啊?”

絲雨回身看著今天又換了一副樣貌的夢姬,還是有點不能適應。自打絲雨見過白澤後,夢姬和谷樵許多事便不再瞞著她了。想起以前夢姬滿臉堆粉,搞得活似木偶的樣子,絲雨就忍不住一哆嗦。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夢姬實在是個不一般的神仙,她有千種面目,千種變化,每天都會自動換一個形象,時髦的很。

絲雨嘟著嘴,對夢姬的鄙視表示十分的不依:“姨娘你這說的些什麼話啊?什麼叫有我在眼前礙事?”

夢姬對絲雨如此不受教顯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