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天過去之後,我有四天的時間沒有遇到過唐瑞。紙醉金迷裡面的那些女人說我被唐瑞玩膩了,作的太過,讓男人失了興趣。
陳婕躍躍欲試,每天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惡意,我時刻提防著她,搞得有些草木皆兵。那些說要給陳婕出頭的老闆們輪著番兒的點我陪酒,不是將我灌的幾次差點進了醫院,就是見我比陳婕更有姿色轉移了目標,我在那些男人們之間笑的魅惑叢生,可心裡卻越來越累,總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有點無趣,我不想把自己有限的精力浪費在陳婕的身上,可卻又不能不去應付。
我突然想到了那一天在紙醉金迷的廁所裡,唐瑞跟我說只要我求他他就會護著我的話,我也相信他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看似親暱的舉動就能助我脫離困境,可是我用了幾句話就把那個能夠護著我的大佛給得罪了,但我不後悔。我和唐瑞兩個人的關係總要有個轉折點,我不想僅僅去做唐瑞的一個床上玩物,我要的更多,多到我自己都沒有想過我慾望的盡頭到底是什麼。
張強就像是懸在我頭頂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將我打入深淵。我日日提防,可卻絲毫沒有想到這一天唐瑞的到來,則成了他們對我下手的訊號。
那一天的晚上,唐瑞和幾個衙內一塊到紙醉金迷裡面找樂子,張強讓幾個媽咪挑了幾個最紅的頭牌過去要幾位大老闆挑選,連帶根本不夠資格的我也因為和唐瑞的關係被帶到了那幾個人的面前。
唐瑞的眼睛在我的身上略過,帶著幾分冷漠,像是根本就不認識我似的。
張強是個何等精明的人物,只需要一個眼神,他便知道老闆們的真實想法。屋裡的衙內們挑了人,可卻唯獨將我略過。張強的眼神在我身上落了一下,惹的我一陣心驚肉跳。
第19章 推入深淵
見屋裡的幾個衙內都已經挑選好了人,張強便笑著說:“唐總慢慢玩兒,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們一定讓幾位爺滿意。”
唐瑞“嗯”了一聲,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那個新來的女大學生怯生生的坐在他的身邊,看起來嬌滴滴的,不但讓人覺得她身上有種很乾淨純粹的東西,更讓人覺得她嬌嫩的像一隻容易惹人興起摧殘之意的花朵。唐瑞喜歡這樣的女孩子,我知道,這樣的女孩子在露出痛苦表情的時候更能讓人興奮,我更知道。
我的眼睛在唐瑞的身上停留,他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他是這個世界的帝王,他根本無需將那些螻蟻般低賤的人放在心裡。
張強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唇上的笑意越發的深刻了:“林抒,看什麼呢?跟我來。”
我挺直了背脊,對著張強笑了笑。
那個坐在唐瑞身邊的衙內看到了我的笑臉眼神驀地一動,抬手想叫張強吩咐點什麼,可是他身邊的女孩子卻用酒杯和軟玉溫香攔住了他的話,張強便在這個時候將我“請”出了包間,重重的將那間豪包的門關上。
那個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陳婕的小跟班兒敏敏。
她一句“老闆請”,一雙軟弱無骨的玉臂就將我脫困的唯一希望攔截。我在那個時候都在想,沒想到陳婕那個爛人竟然還能有那麼講義氣的小姐妹,我還真是挺羨慕她的。
張強走在我旁邊,明明是笑著,可卻讓人莫名的覺得不舒服。他沒有低頭,而是垂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道:“林抒,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我以為你懂,沒想到你竟然把他給得罪了。出來混,混的是人脈和臉面,有的人和東西你就不能碰,碰了就得認罰,懂嗎?”
我淡淡的笑了笑,用手將鬢角的碎頭髮撥弄到耳後去:“強哥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女人還是蠢一點的好,太喜歡抖機靈的人通常死得快。”他說完就叫上了另外幾個小姐妹,帶著我們一塊走進了另一間豪包裡。
見了裡面候著的幾位大爺,我的右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心裡“咯噔”一聲一個勁兒的往下落。
袁晨,出了名的紈絝,什麼出圈玩什麼,什麼狠玩什麼,而且他這個人有個特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越是不聽話,他就越會用盡手段讓你乖乖服軟。會所裡不是沒有被他玩殘的女人,記憶最深的是聽她們說袁晨這人和別人做的時候很沒節制,有的時候會拉上朋友一起亂來,曾經有個姑娘因為被折騰了兩天耽擱了吃事後藥被搞大了肚子無奈找到了袁晨,卻被他叫人活活的打到小產,就那麼死在了醫院裡。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我下意識地看向張強,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