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需要做的事很簡單,那就是遠離其他的男人。乖乖的留在他的身邊。
唐瑞的態度,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睜開了眼睛,並沒有沉迷在這個吻裡。
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與我談論“我們”之間的關係,未免讓人覺得太不安全。
我覺得自己像是站在了懸崖邊兒上,只要唐瑞稍微一推,我連遠離危險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他站在林家人的那邊,恐怕我早就已經粉身碎骨,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唐瑞究竟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突然想到了唐瑞的那個“她”,想到了琉璃、我、林暢還有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個女人。我是不是可以猜想,因為我和“她”最像,所以唐瑞捨不得放我走?而選擇林暢做自己的未婚妻。也許除了她是林家的繼承人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林暢長得也像“她”?
想到了這一點,我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唐瑞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冷血無情,我又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次。
他在我耳邊喘著粗氣,語帶急切:“林抒,幫幫我。”
“……我受傷了。”
“林抒。”
他一遍遍的叫我的名字,在我身上到處點火,像是無聲的告訴我他得不到紓解,我也別想好過。
我的呼吸有些微亂,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吊燈。可是……
“唐瑞,我只想知道,我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你又是我的誰……”
他抓住了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
唐瑞眼睛裡的笑意很濃,那瞳仁裡硬著我的影子,剔透的像是一塊默水晶。
“情人。”他說:“林抒,你是我的情人。”
情人?我總不會那麼天真的以為“情人”就是有感情的一雙人吧?
我笑了。笑唐老闆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說的如此高雅。
倘若沒有個名分,一旦唐老闆和林暢結婚了,我恐怕不僅是人人喊打的情婦。還成了名副其實的“二奶”。給林暢做小?
這可不是我的計劃。
我要的是林家的全部,哪怕是砸的稀爛的碎瓦,我也要一片片的拿回來。
唐瑞知道便知道吧。只要他不成為我的障礙,何不成為我的臺階?
想通了這一切,我的內心越發的堅定。
我摟住了唐瑞的脖子。輕笑一聲:“我身上有傷,你輕一點。”
唐瑞聽了這句話,眸子暗了幾分。好像得到了某種特赦令一樣,滿心歡喜的再一次佔有了他的領土。
他的舉動裡透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小心,就連進入的那一刻,都不似之前的那樣蠻橫無理。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以待,卻有些茫然了。
唐瑞生怕把我的腳踝弄疼了,竟然小心翼翼的親吻了我的腳背一下,像是一種無聲的補償。
我整個人像是過了電似的,幾乎躥了起來。這男人……竟然在這裡也下的去口?
這一場情事似乎讓我們兩個人都很盡興。
唐瑞將我抱在了懷中,讓我說舒舒服服的躺在被子裡。甚至用他修長的腿為我受傷的腳踝撐起了一片空間。
我們兩個人身上有汗,加上屋子裡彌散著歡愛的味道,越聞越讓人懶怠。那些昏昏欲睡的感覺襲來,我的眼皮子忍不住打架。
唐瑞的手在我的後背上輕輕地撫摸,像是在觸碰著自己心愛的寵物。
他低下頭,笑著對我說:“你看,我都忘了,今天老張給我送來了一份企劃案,都這會兒了我才想起來。看樣子今天要加班了。”
我懶懶的一笑,心裡罵了一句活該。
唐瑞捏著我的臉,問我。“你笑什麼呢?”
“我笑溫柔鄉是英雄冢。”
唐瑞哈哈大笑,在我身上捏了一把:“你可不是什麼溫柔鄉,你是朵帶刺的花。厲害著呢。”
“去你的。”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躺著:“我帶刺兒,你別碰我。”
唐瑞將我往他的懷裡摟了摟。我的後背貼上了他的胸膛,意外的貼合。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相互依偎的姿態。對我來說都如此的陌生。
他輕輕地啄吻著我的肩膀,語氣呢喃:“就算是帶刺的,也是我喜歡的那一朵。”
喜歡麼?
唐老闆的喜歡,又有幾分真心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