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的問他:“唐瑞,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說和林默交流這件事麼?”唐瑞輕輕地抿了一口功夫茶,略帶笑意的說道:“也許是因為我和這個型別的人接觸的多了,所以身上有些什麼不一樣的氣質,特別的吸引林默這樣的孩子吧?嘖,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唐瑞。總覺得這個傢伙一定是在騙我。
什麼叫和這樣型別的人接觸的多了?搞得好像他們唐家或者是他們公司裡有多少自閉症患者一樣。
可是……
看著他們兩個人有事沒事的對視一眼,安靜交流的樣子。我心裡還真是有點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了。
我能輕易的感覺到林默對唐瑞的感覺,似乎帶了一點點的依賴。這種依賴的心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我似乎也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也許這是因為林默的世界裡有那麼一個男性的角色缺失,讓他對抱有著善意的男人都那麼依賴吧?那個本該給他提供保護和寵愛的父親角色。也許是林默這個小小的年紀裡最渴望的東西吧?
想著,我的眼睛裡有些酸。心口也有一些悶悶的。
唐瑞似乎知道我心裡所想所思,抬手摸了摸我的臉。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我看著他那張安靜的笑臉,忍不住微微的揚起了一絲笑意。而我心裡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愁思。似乎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有沒有想過給林默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唐瑞突然問我。
“心理醫生?”我愣了一下,苦笑說道:“唐瑞,我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自己帶著林默的時候能把我們兩個人的三餐和食宿問題解決了就不容易,哪兒有什麼看心理醫生的奢侈想法?我也不怕你笑話,如果不是林默突然生病了,我根本也不會被人逼到之前那麼尷尬的境遇裡。你是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唐瑞的臉上似乎有點紅。
我這才想起來,在我最尷尬困苦的時候,就是這位大爺用三十萬塊錢,差點連我的尊嚴都買走了。
那些沒日沒夜的折騰,還有什麼“欠他幾夜”的混賬話。實在是言猶在耳。
唐瑞伸手擋住了我的臉,不自覺得乾咳了兩聲:“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們只看以後好不好?”
我把他的手在我的臉上扒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行行行,您老人家說的都行。”
唐瑞獻寶一樣的說道:“我認識幾個很不錯的心理醫生,他們有著多年的臨床經驗,也和各個年齡層的患者打過交道,照顧治療林默這樣的小孩子肯定沒問題。”
我抿了抿唇。實話實說:“其實,咱們國內的心理醫生行業似乎不怎麼行。咱們這兒一提看心理醫生。就搞得好像我弟弟是個神經病一樣,讓我覺得心裡不舒服。”
“那都是偏見。也是一種錯誤的健康觀念。”唐瑞看著林默說道:“他還那麼小,正好是塑造人格的時候,就這麼自閉下去,這輩子就毀了。有的時候你就是要學會心狠,心不狠,捨不得讓他受罪可不行,有的東西就是不破不立,得學著放手。”
“你讓我再想想。”
“嗯,你再好好想想。”唐瑞將端起了茶壺,用兩根白玉似得手指按住了茶壺蓋茲,然後輕輕地倒了兩杯茶給我們。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怎麼會認識那麼多的心理醫生?”
唐瑞的動作一僵,然後才恢復了自然:“找個機會告訴你,現在不要問。”
“好吧。”
就在這個時候,林默又走過來,給唐瑞看了點什麼。
唐瑞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於是我那個老弟就真的很開心的鑽進了自己的屋子裡,好像是去努力創作了。
我看著面前一大一小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後悔我自己最初的選擇,如果不是和這個男人糾纏到了一起,我怎麼才能得到現在擁有的這一切?
我學著唐瑞的樣子倒了一杯茶給他,可是舉止情態就是不如那個男人做來賞心悅目。
他抬眼朝我笑了笑,然後低頭撥弄著被子裡的茶葉,眉眼柔和。
看到我們都在,李阿姨特意去外面買了不少菜回來給我們燒飯吃。
我坐在林默的身邊,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飯,但是他那雙小眼睛一直看著唐瑞,像是看到了於自己同類的瀕危物種一樣,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看著他們這一大一小深情對視的以後,我真的有種我老弟可能對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