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身邊坐下,才將手腕上宗曦辭的奶白色Miu Miu大衣掛在椅背上,然後走到粟染的對面坐下,並禮貌的向粟染問好。
“粟染。”粟染輕輕點頭微笑,然後端詳了一下面前的男子,不禁再次感概。她用手支起下巴,轉頭對宗曦辭說:“你眼光真好,一找就找了個極品!”
沒等宗曦辭回答,林靖修就出聲說道:“我眼光更好。”
他偏過頭去,看著宗曦辭,眼底的笑意溫柔深情,都快溢位來了。
宗曦辭卻不理他,招手喚來酒保點單。
林靖修移開目光,正好與粟染的目光撞到一處。他看著這個剪著齊劉海,留著自然直長髮,一派森女風,畫著韓式淡妝,笑容甜美,看起來無比清純無害的女子,忽然覺得這個女子的內心要是也和她的外表一樣清純無害就好了。
他邊想著,邊伸手抽走宗曦辭手上的酒單,對一旁的酒保道:“給她來一杯Balleys加Milk就行了,再來一杯麥芽威士忌。”
“一杯長島冰茶,謝謝。”粟染笑吟吟的插嘴道。
“俗。”
一直沒有出聲的宗曦辭終於在粟染說出長島冰茶的時候,說出了一個單詞。
粟染笑眯眯的轉過頭去看著宗曦辭,話卻是對著酒保說的:“記她賬上。”
酒保拿了酒單離去,宗曦辭冷冷的看了粟染一眼,再也不說話,偏過頭看玻璃外紐約灣的夜景。
Lily Allen的《Our time》在酒吧上空蕩漾著,和燈光混雜著露出旖旎的色彩。端起酒杯,粟染瞄了林靖修一眼,然後看著宗曦辭面前裝著奶白液體散發著濃郁奶香的杯子對她說:“你不會懷孕了吧?”
她的目光慢慢的移到宗曦辭被衣服遮擋住的前胸和隱藏在桌子下方的小腹,神色也變得猥瑣起來。
宗曦辭沒好氣的睇了他一眼,回敬道:“你不會連私生子都有了吧?”
粟染微微側身,看了看宗曦辭腳上足足有8厘米高的黑色鱷魚皮的高跟鞋,挑了挑眉,說:“你胃病又犯了吧,叫你喝那麼濃的咖啡你不聽。”
說完,炫耀似的舉起冒著氣泡的長島冰茶喝了一口。
“幼稚。”宗曦辭輕嗤一聲:“想問什麼快問吧,過了這村沒這店啊!”
“呵呵···”粟染訕笑了兩下,說:“你談戀愛我能有什麼意見啊?”
“那你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幹嘛?”
“不就是想問問你美林的新能源的事嗎?”粟染看了對面的林靖修一眼,問宗曦辭:“他能聽嗎?”
宗曦辭掃了林靖修一眼,對粟染說:“他是誰你會不知道?別告訴我你忘了你那輛保時捷是怎麼來的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粟染眨眨眼睛,俏皮的笑起來:“你說美林現在是準備幹嗎呀,那麼多家都退出來了,它還不退,它就不怕惹禍上身?”
“照我看,他不過是覺得現在再和我們爭奪中國市場勝算太小,況且新能源風頭正勁,他現在進去撈一筆,到時候新能源不行了再退出來。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把原來收購的那家能源公司轉手出去,自己在後面做個甩手掌櫃,操縱操縱那個倒黴的傀儡,一點風險都沒有還能拿個百分之大幾的分紅。”
“想的真麼好!義大利的黑手黨們會願意?”粟染輕蔑的撇嘴。
“這不是願不願意的事,美林敢這麼做可定和黑手黨達成了協議,否則就憑他們CEO那副性格,絕對沒可能拖著全部股東去趟這趟渾水。黑手黨那邊也是有人壓著的,行事必定有所收斂。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美林這次的行事風格竟然跟高盛如此相似”
粟染抿抿嘴:“不會是你們那幫老頭派了什麼間諜去美林吧?”
宗曦辭瞥了粟染一眼,悠悠的開口說道:“我哪知道?我又不屬於領導層。”
“······”粟染無語,擦,你還不是領導層!別告訴我你那500萬美元是拿去餵狗了!
粟染沒有繼續糾結宗曦辭會否屬於領導層這個問題,轉而談起了其他事情。
說起略顯蕭條的華爾街,粟染和宗曦辭都有些唏噓,想當年她們剛剛跨進這個金融界聖地的時候,那裡是何等的輝煌與繁華。
盛極及衰。
曾經在哈佛旁聽過一節哲學課,滿頭銀髮的老師就引用叔本華的那就“人生就是事先知道肥皂泡終究要破裂卻仍努力將它吹得更大更遠的一種無奈”來定論人生。雖然她並不喜歡叔本華和存在主義,但不得不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