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辭那丫頭我倒是瞭解一些,宗正華原是準備讓她從政的,可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那姑娘是一派反骨,跑去從了商,不過既然是往政壇培養的,看看她現在的狀況就知道那姑娘的手段心性有多高超。”
說到此處,顧清源便停住沒再說下去。
林靖修有些無語的笑了笑:“是我追她的,再說了,您外孫什麼樣的人您把我從小養到大您不知道。”
顧清源重重的一磕菸斗,厲色道:“你外公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忽然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才緩和了語氣:“我是那麼沒眼力的人嗎?宗曦辭那姑娘是厲害,我只是擔心宗家不會樂意把她嫁給你,畢竟你是二婚,還帶著個孩子。那丫頭黃花大閨女一個,樣樣不比男人差,再說了,明眼人誰看不出宗正華最疼的就是她?還有,我也不過是想提醒你,宗曦辭那丫頭少年得志,怕她以後摔跟頭,讓你提醒著罷了。”
看見林靖修苦笑,顧清源拍拍他的背,安慰道:“行了,外公又不是不幫你。不過是提醒你一下,好好做做小燁那孩子的工作,處理好沈家,別最後後院起火,我看著宗家那丫頭精的很,沒那麼好對付!”
林靖修苦笑著又跟顧清源說了些其他事便離開了顧園,一出門,林靖修臉上的苦笑立刻消失的一乾二淨。
“沈家那邊怎麼樣了?”
秘書趙勳立刻拿出了一個資料夾遞給後座的林靖修,道:“沈公子接受了您的建議,上週已經出境去了澳洲定居,另外——”趙勳透過後視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林靖修的表情,才繼續道:“他讓我替他向您轉告一聲‘對不起’。”
林靖修隨手將檔案放在一邊,靠在真皮座椅上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趙勳見董事長沒說什麼,也不再多語。
車內立刻一片寂靜。
“回西山。”
司機一言不發的轉著方向盤,副駕駛座上的趙勳苦著一張臉,哀嘆著:宗小姐,你到底要鬧哪兒樣啊?!!
遙記兩個月前,自家老闆還是滿面春風的,可是當宗小姐在機場丟下一句“避嫌”拖著行李箱便再沒了蹤跡,老闆那臉色啊,要多黑有多黑!
之後,老闆也就這能跟宗小姐吃吃飯什麼的,吃完飯就立刻分道揚鑣。想想自家老闆這麼有節操的人這兩個多月來的守身如玉,趙勳不禁為自家老闆點個贊,同時也有些著急自家老闆何時才能登堂入室。
不過相對於趙勳的皇帝不急太監急,當事人林靖修就顯得淡定多了。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機會很快就要來了。
最近,宗家人都是喜氣洋洋的,連素來都是一張喜怒莫辨的面癱臉的宗曦辭眉宇間都染上了一絲笑意,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即將來臨的宗老爺子70大壽。
要說宗家最有權勢最有影響力的人,還是宗老爺子宗正華的父親,堪稱我□□的肱骨之臣,軍界裡誰提到他都是一臉敬畏與景仰,可惜一身傷病讓他去的過早。宗曦辭是他唯一一個帶過的孩子,宗曦辭的啟蒙老師就是他,而宗曦辭的弟弟妹妹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但這不是說,宗老爺子就不行了,人家也是鐵骨錚錚走過長征抗美援朝死人堆裡殺出來的一代名將,只是在他父親的盛名之下略顯遜色罷了。
所以每次宗曦辭一聽別人提到自家就開始是一本正經的嘆息:“一代不如一代啊!”,為此,宗曦辭小時候沒少跪過祠堂。
不管宗曦辭在外面怎麼詆譭自家老爺子,宗正華的70大壽還是風風光光的來臨了。
本來宗曦辭這個工作狂是想把活都幹完了,再回家去參加那什麼壽宴的。照她的原計劃,她就走個過場就行了。可是自家老爹一聽就不同意了,連夜給宗曦辭做思想工作,充分發揮了他作為一名大權在握的領導人的演講口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嘰裡呱啦唾沫橫飛的從下午6點說道凌晨2點。
什麼你爺爺今年來身體不好活不了幾年啦,什麼賓客太多你媽和你嬸嬸忙不過來啦······
宗曦辭最後在心裡為他老爹陳詞總結:屁話!
什麼身體不好!前幾天在花園裡拿著雞毛撣子健步如飛的追著宗豫文打了三小時身如洪鐘的罵了一圈又一圈都不帶喘氣的是誰啊?
什麼賓客太多!我在國外的那六年你們不是照樣忙過來了嗎?
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們撐場面嗎?不就是變相相親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心裡這麼說,宗曦辭面上卻是要多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