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音,低沉渾厚沒有任何的花腔和刻意的修飾,不顯浮躁女氣。
“想錢。”
林靖修故作憂傷的嘆息:“你怎麼不想想我呢?”
怡人的天氣給了宗曦辭開玩笑的興致。
“想你有什麼用?你能給我錢?”
“給了你也不會要。”林靖修低笑,結實的胸膛微微震動,發出動人的顫音。
聲音好似醉人的乾紅,但在宗曦辭耳中卻失去了它的作用。她抬起頭,直視著林靖修的眼睛,道:“我們談談吧。”
林靖修低頭看去,那雙沉澱了漫天星光的瞳眸裡,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談什麼?”他手臂用力,身體一轉,眨眼之間宗曦辭就坐在了他懷裡。
雖然與林靖修早已有了肌膚之親,但這樣的坐姿還是讓宗曦辭有幾分赧然。她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絲毫逃不出某人的懷抱,只得作罷。
她努力忽視那雙在自己腰間遊走的乾燥的大手,整理了一下思路正色道:“對於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從來談過戀愛,對你的關注的確有些少。”
說完,她抬眼看了林靖修一眼。
林靖修摩挲著手掌中那柳條般柔軟纖細的腰肢,微笑了一下,給了宗曦辭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我知道你很介意我的學歷,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你也可以做一個優秀的leader,而我只能幫人家打工。”宗曦辭略顯無奈的攤了攤手,要知道,當她發現Lawance竟然能記住全部合夥人和全總部所有員工的名字的時候,她不是一般的震驚。
聞言,林靖修微微眯了眯眼睛,半晌,才悠悠的開口:“放心,我是個很懂得欣賞的人。況且······”他停頓了一下,才道:“我沒你想的那麼自卑。”
嗯?宗曦辭一愣。
也對啊,他公司裡比他學歷高的員工多的是,要是他連這個都受不了,那M…ray早就倒閉了!
週二妞那二貨的話自己竟然都相信了,自己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嗎!難不成“戀愛中的人智商會降低”是正確的?宗曦辭在心裡默默嘀咕著。
等等,我和林靖修在戀愛?!
宗曦辭一直到入睡的前一秒,腦中盤旋的仍是這個問題。朦朧之中,她好像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呢喃著:“謝謝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林靖修摩挲著宗曦辭滑膩的臉頰,眼眸裡深沉明亮,好似漫天星光。
空曠的辦公室裡只有筆尖摩擦紙張發出的沙沙聲,楊略抬眼瞄了一眼翹著二郎腿優雅的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終於無奈的發下手中的筆。
“行了,有什麼事趕快說,別跟尊大佛似的坐在這兒,搞得我一上午都沒法給病人看病了!”
楊略有些嫌棄的看了看一身黑色西裝,腳上一雙漆黑的Giuseppe Zanotti。尖聳的細高跟像一把尖銳鋒利的匕首直直的插在地板上,高的嚇人,金屬蛇環勾勒出宗曦辭玲瓏小巧的腳踝,透著致命的性感和蓬勃的殺氣。
學醫的楊略一向對高跟鞋這種東西敬而遠之,她的鞋櫃裡,最高的鞋子也不過3厘米,所以她一直不理解明知道高跟鞋對身體的傷害卻依舊對它情有獨鍾的宗曦辭。
後來,她才知道,宗曦辭一開始穿高跟鞋不是因為喜歡,只是為了它所給予的一種氣勢。有這種氣勢,宗曦辭才能鎮住客戶,鎮住那些老奸巨猾的金融家們;後來穿著穿著就習慣了,也再也脫不下來了,儘管現在的宗曦辭就算穿著牛仔褲T恤衫運動鞋也照樣能讓別人對她俯首稱臣。
“給我找個心理醫生。”
楊略支起下巴,懶洋洋的說:“你這種刀槍不入的金剛之身還要找心理醫生?!”
“能少說點廢話嗎,你到底幫不幫忙?!”宗曦辭挑眉,不怒自威。
“好吧,好吧。”楊略輕飄飄的揮揮手,隨口糊弄道:“不過心理醫生我還真沒有認識的,話說你直接去找言喻學妹不就成了嗎,跑我這而折騰個什麼勁啊?”
宗曦辭這下子是真怒了:“言喻學的是神經病學!我要的是學心理學的!”
“是精神病學!”楊略沒好氣的瞪了某個無知的女人。
“那不都一樣嗎?!”
“哪一樣了?!!!神經病是人,精神病是病,這能一樣嗎?”楊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可以歧視我的人格,但是絕對不可以歧視我的職業!
宗曦辭優雅的放下翹起的右腿,慢條斯理斜了楊略一眼,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