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允迦的時候,卻不會想起她。
那人甚至沒有在他記憶裡留下什麼。
也許是他冷血,也許是他渣,但他真的不知道這算什麼,沒有喜歡過,所以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他有時候會討厭這樣的自己。
直到他遇到了葉執禮,才終於明白那些感情會帶給他什麼。
見到她,他就會開心。
看到她難受,他也會難受。
看到她因為別的男人黯然神傷,他會嫉妒。
看到她被別人送回來,而那個人正是自己嫉妒的物件,他會覺得滿腔怒意無處發洩,甚至忍不住用卑鄙手段將她帶回洱海。
她對他笑,他就覺得天亮了。
她生氣了,他覺得心都揪緊了疼。
她病重無解,他只恨不得能與她一起承擔病痛,甚至共赴黃泉,可是他居然不想讓她死。
看著她身上擴散的毒,他絕望,而後發現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只要她能活下來,他可以放棄一切。
那就離開她吧,如果離開她,能讓她活下去,他可以一人獨守青燈古佛。哪怕到死去的那一天,都不再見她。
因為她,他學會了流眼淚。
【我們都曾遇到過一個“文迦”,然而我們拼到最後,都只是一個“黎允”。
段子番外·靳鉞特別篇
10。靳鉞□□的上身已經佈滿了毒蛇撕咬的傷痕。
灼燒的疼痛和麻木讓他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是他不後悔。
無論拜火教向他承諾什麼,威逼利誘什麼,他都不肯答應出賣他的大唐。哪怕這樣一來他的命就沒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惜。
執禮還在家等他吧……同袍又該怎樣告訴她這個訊息呢……
靳鉞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執禮,執禮。
他一生中最燦爛的陽光……
守住大唐,守住執禮,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信念。
不知過了多久,靳鉞覺得自己被人拎起來,揪著頭髮逼他抬頭,他不耐煩地睜眼,看到拜火教左護法正高深莫測地對著他笑。
“靳將軍,我們前面的探子傳來了訊息,你要聽聽看嗎?”
靳鉞扭頭,無聲拒絕。
左護法卻不理會,繼續道:“前寨傳來訊息,四隊天策兵分批潛入我們的營寨,目標正是蛇牢。”
靳鉞瞪大了眼,那些士兵是來救他的?糊塗!他們只會白白送命啊!
“你若答應為我教效命,我或可放他們活著回去。”左護法和善地微笑。
靳鉞咬緊了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做夢!”
左護法眉毛一揚轉頭吩咐道:“殺了。”
他身後的教眾答:“是!”領命離去。
靳鉞不忍地偏過了頭。
一入天策府,就註定為國犧牲。反正他馬上就會下去陪他們了……
片刻,外面又來一人,附在左護法耳邊低語,左護法眉毛又一揚:“哦?有意思。”
他上前兩步,湊近了靳鉞,臉上仍然是和善的微笑:“外面的地下河裡,潛伏著一個人,也是來救你的,有趣。”
地下河?會是誰?
靳鉞心裡忽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然而左護法並不打算再說什麼了,轉身就向外走,並吩咐道:“加緊看守,不要讓那人找到可乘之機,先泡她幾個時辰再說。”
靳鉞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很想殺掉這些看守跑去看一看那人是誰,然後勸他快點離開。可是他已經身中拜火蛇毒,全無行動之力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左護法終於再次施施然甩著袖子走了進來。
依然是拎起靳鉞,強迫他抬頭。
靳鉞已經模糊的雙眼看到左護法的和善的微笑,耳邊嗡嗡作響,卻清晰聽到了左護法帶著笑意的聲音。
“地下河那名女子潛伏了很久了,那水冰冷刺骨的,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受得了?那是你的紅顏知己嗎靳將軍?哦,她穿一身紫衣墨衫,像是個萬花弟子呢。你們天策軍什麼時候也允許萬花女子參軍了?”
靳鉞彷彿被一記驚雷擊中,他震驚地抬頭看著左護法,半晌,嘴唇顫抖地問道:“你說的那人……”
“如果我們的探子沒看錯,她脖子上掛的銘牌可是靳將軍你的?”左護法大笑,“她自以為躲在地下暗河就沒人發現了?殊不知我們的人連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