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解釋?”
“父皇。”
一直默不作聲的晉王楊廣開口道,“父皇不認為此事疑點重重嗎?怎可這般輕易地下結論?”
“什麼意思?”文帝抬眉。
“蕭望貴為我大隋護國將軍,又是少年將才,深受眾多名門之女的愛慕,又豈會做出猥褻公主之事?況且父皇早有封他做駙馬之意,即便是他貪戀公主美色,也不會在此地諸多放肆。”楊廣眼眸一抬,看向本就心虛的楊勇,“更重要的是事發當時,並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所以無論大哥怎麼說,蕭將軍似乎都沒辦法否認吧。”
楊勇目光閃爍,卻仍是搬弄是非。“二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有意陷害?”
“臣弟不敢,”他否認,看向若有所思的文帝,“只是父皇,兒臣認為此事應當好好查問,不可這般輕易斷定,免得冤枉好人。依兒臣看,不如先將蕭望關進牢中,查明再做處置。”
“好,就依你說的辦。”
文帝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喪失愛女的悲痛更讓他心力交瘁,自然分不清孰是孰非,只得揮手讓侍衛將蕭望先關入牢中。
已過子時。
萬籟俱寂,只有那潛伏在枝葉間蟬蟲還在聲聲鳴叫。
瑾蘇這幾日新學了個掌法,正晝夜疲於練習。她想著若是自己的功夫可以再精進一步,那來年或許便可被蕭望準允隨軍出征了。
金戈沙場,傳承蕭家風骨,她已期盼多年。
夜半合衣仰躺在榻上,瑾蘇卻有幾個複雜的招式如何也想不透徹。正想著等蕭望回來再問問他,可誰料還未等回他,卻是先等來了晉王。
男人來的匆忙,錦衣下襬還沾上些許夜半露水,他的語氣很是急促。
“蕭姑娘,你儘快收拾行囊,隨本王離開。”
瑾蘇有些愣住,心頭突然湧上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今日是皇上壽辰,蕭望夜半不歸,而這二殿下又出現於府內,莫非……
“是家兄,出了何事麼?”
“瓊花公主在壽宴上遭人殺害,現場只有太子和蕭將軍二人。而大哥又一口咬定是將軍所為,父皇已將他打入死牢。”
“死牢?”
瑾蘇不可置信,“那,可還有挽回之法?”她胸口一震,後退幾步,又伸出手拽著面前人的衣袖,“望哥哥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王爺您救救他,他定是遭人陷害的……”
“你先別急,”錦衣男子看著她的樣子,急忙安慰,“我自然知道他是被人陷害,可如今父皇震怒,只能先護住他的性命,待過幾日再另找證據為蕭將軍翻案。”
他輕拍著少女的肩,“本王深夜來此,就是怕太子會趁此機會對蕭家不利。蕭姑娘,你還是先去本王府上暫避幾日。”
“不,我不走。”瑾蘇抬頭,看向他真誠的眸子,斷然拒絕,“孃親如今不在府內,家兄又遭人誣陷,府內就只剩下我一人。若此時我隨您走了,蕭府出事,我該如何向先父交代?”
楊廣看著她的倔強模樣,輕嘆一口氣。
“你可知山西五醜是太子的人?上次你在郊外救本王,斷了他的全盤計劃,早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蕭府蒙難,他斷然不會放過你的。蕭姑娘,你還是隨本王走吧。”
“王爺的好意瑾蘇心領了,只是瑾蘇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蕭家不管的。”慌張過後,少女的理智漸漸恢復。輕輕掙脫他的手掌,後退一步。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本王也不勉強。”楊廣收回手掌,雙眸緊緊鎖住她未施粉黛的小臉。那般清麗,他竟如何也止不住心底那愈發磅礴的情感。
“若是有需要,一定要來找本王。”
少女低眉,“瑾蘇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王爺答應。”
“你想見他?”
“我知道這會讓王爺為難,可瑾蘇,真的很想見他。”
“好,我幫你。”
即便知道這可能會令父皇生氣,可看著她期盼的眼神,他仍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也罷,想他楊廣生性風流,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子失望的。
牢獄內潮溼又陰沉。
打點好了看守監牢的獄卒,楊廣交代好瑾蘇注重時辰,便在牢外守候。
瑾蘇跟隨獄卒一路向裡走去,牢獄內便愈加潮溼,地上還依稀可見幾只鼠蟻。男子坐在地上,挺拔的身軀背對著少女,即便身處此等環境,他仍是衣衫整齊,一絲不苟。
“望哥哥!”
瑾蘇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