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這塵兮道長生性好靜,幾年前將門派遷入郊外一湖心島上,目的便是避免江湖爭鬥。世人言,雲水澗門下的弟子各個身手不凡,以一抵百也綽綽有餘。
“我師父當年心軟放了你們一馬,可你們竟不知悔改!今日本姑娘就要替武林除去你們這些敗類,出招吧!”
楊廣從未看到過這樣的瑾蘇,一直以來,他只以為她不過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如今這一身英氣的樣子,倒是又讓他開了眼界。
“大哥,她再厲害也只是個小丫頭,我們上!”
“對,殺了他可是有一萬兩的賞金!”
一想到錢財,五人不禁又紅了眼,爭相揮舞著短刀向瑾蘇砍去。
“小心!”楊廣看著那向瑾蘇飛過來的刀刃,大聲提醒道。
“放心,”她應,回頭一個反手就將來者整個人壓倒在地,隨即抽出腰中的白色銀絲,向前一拋便狠狠鉤住了另四個人的脖子。
勝負,已然分曉。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掙脫不開那細細的銀絲,幾人只能跪地求饒。
“饒了你們,要你們再去四處作惡嗎?”瑾蘇收緊手中銀絲,痛的黑衣人倒吸冷氣。
“不,我們再不敢了,女俠,饒了我們一命吧,我們只是貪財而已,不會有下一次,真的,真的。”
“好,那你們告訴我,是誰要取王爺的性命?”
“是、是一個蒙面人,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因為那人承諾事成之後給我們一萬兩,我們才,才昧著良心去做這件事。女俠,我們知道錯了。”
“可有隱瞞?”
“我們的命都在您手上,當然不敢隱瞞。”
“好。”
瑾蘇伸出兩指,逐一點住幾人身上的大穴,冷聲開口,“我已封住你們全身經脈,不要再想著動用內力。若你們再敢四處作惡,必將自食惡果!”
“是,是,謝女俠饒命,謝女俠饒命……”
幾人見身上束縛已解,急忙起身道謝幾句,轉身踉蹌而去。
瑾蘇回過頭來,看向身後楊廣,“王爺,你沒事吧?”
“本王並無大礙,”他仍有心情撫弄手中摺扇,玩笑著,“不知為何,見你的時候不是我被偷錢,就是被追殺。是不是本王以後想見姑娘一面,都要用這種辦法?”
“你又胡說,”瑾蘇被他逗笑,瞥過一記白眼,“那若是下次我不在該如何?你就預備為刺客獻身了?”
“你會的。”
楊廣看著她明媚的笑顏,心中一動,深邃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雙瞳。
他眼神炙熱,瑾蘇臉一紅,急忙岔開話題,“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府吧。”
“恩,”楊廣看著她,心情大好,也不在乎他的太子大哥是否不顧兄弟之情要謀害他的性命,跟上她的腳步。
夜漸深,將軍府的書房內,只燃著一盞昏暗的燭火。
白衣少年站在桌案前,對著那坐在椅上手持兵書的男子低聲開口,“大哥,我聽說今日山西五醜在郊外意圖刺殺晉王。”
“是嗎?那他可有事?”蕭望似乎沒有太多驚訝,畢竟楊廣深受文帝重用,所謂樹大招風,有人想害他也不足為奇。只不過山西五醜甚少在江湖露面,能請到他們也非一般人。
“沒有,聽說他是被一個,恩……”成都頓了頓,眼角似是閃過一縷狹長的笑意,“江湖俠女,給救了。”
“江湖俠女?”他似是有些不信,“是何人?”
少年眼角的笑意更濃,“這個人呢,恩,和我還算熟。不過和你呢,應該更熟。”
“很熟?”蕭望半眯著眸,似是想到了什麼,“你說的人……”
“就是你的蕭二小姐啊,”成都笑著,那模樣和幾天前總是低眉冷臉的他大有不同,“我近日總是見她在院子裡沒日沒夜的揮著那幾條破銀絲,沒想到,還真有用。”
是瑾兒,救了那人?
蕭望低眉,眸中似是有什麼東西劃過,可卻被很快斂去。他看向笑意濃濃的成都,心中疑問,“你沒事了?”
成都當然知道他所指為何,臉色慢慢冷淡下來,強硬道,“一個女人而已,我是當朝宇文尚書的長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為她傷心?”
“你能這麼想便最好,”男子低頭,狼毫筆在紙上勾畫著,“楊素一天不除,我都難以安心。成都,這幾日,我打算去一趟邪劍山莊。”
“你要前去取得魔劍?大哥,除了魔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