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的局面了。這一切,根本無法避免。只是如今看著他眸中的憤恨,她仍是難過的不可思議。
他曾是她的恩人,曾是她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人,卻實實在在的恨上了她。
曾對她微笑,會給她溫暖的面上,如今卻只剩下了羞辱。
“不要?”薄唇上揚,輕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不就是為了這個?我現在不過正是如你所願罷了,你又何必裝作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我將軍府雖然不大,卻也不在乎養你一個閒人。”
淚水氤氳了雙眼,可她還是看得見人群中對她指指點點的那些人鄙夷的目光,聽得見她們諷刺的話語。
顫抖著雙手,拉住那跌坐在地男子的衣襟,像是握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成都,救我……”
救救我,求你,不要放棄我。
可宇文成都只垂著眸,由始至終,再未言一語。
“求你,不要放棄我,求你……”
纖指緊緊握著男人的手臂,淚水不顧一切的淌出,溼透了他的衣裳。
冰涼,絕望。
“和我走!”
蕭望終於沒了耐心,一把拉起那跪坐在地上的女子,向前拖去。
握著宇文成都的手被無情的拉離,問柳的心中終於一片死寂,臉上再沒有任何情緒,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男子的步伐,像一個破碎的瓷偶。
“大哥,你放過她吧。”
低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男人頓住腳步。
“這句大哥,你已喚了我十年。”
蕭望回頭,黑瞳靜靜注視著少年微垂的頭,沉聲開口,“成都,你該知曉我今日來此的目的。”
是啊,十年了。
宇文成都苦笑,他怎會鬼迷心竅到為了一個邪教妖女而懷疑自己最好的兄弟,還衍致對他拔劍相向?
“大哥是想以最殘忍的方式來逼我認清眼前事實,要我真正知曉何者為重,何者為輕。”他緩緩起身,目光緊緊鎖住那抹纖細白衣,薄唇勾起一抹慘淡的笑意。
就為了這個女子,他屢次反抗父親,甚至選擇置朝廷置大義於不顧,可換來的竟是如此結果。既然如此,他又何須執著?又何須再為了那些本就虛假的情意捨棄一切?
他的夢,早該醒了。
“你若能想通自然最好。”蕭望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堅持。
他轉身,目光正撞上錦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黑眸不動聲色的暗了一暗,他俯身行禮。
“蕭將軍身上的傷似乎已全然好了?”話是關切,可楊廣的語氣中卻聽不出絲毫慰問之意。
“謝太子殿下關心,蕭望已無大礙。”
圍觀的群眾已被侍衛遣散,宇文成都也帶著白問柳向尚書府而去。
“說到謝,倒是本王想要向將軍致謝了。”
“殿下何出此言?”
“本王和宇文大人正苦惱著怎樣能讓成都狠下心來做朝廷攻打長生殿的內線,將軍此番做法,正好解決了這一大難題,難道本王不該言謝嗎?”楊廣的眼角緩緩勾起一道笑紋,“也不知該說蕭將軍神機妙算還是如何,本王竟會覺得一切想法謀略盡在你的掌控之中。”
“哦?朝廷要出兵攻打長生殿了麼?臣倒是不知此事。”蕭望注視著他,笑意淺淡,“至於此番舉措帶來的後果,不過碰巧罷了。也或是太子殿下福澤深厚,命途有心護佑呢?”
“是麼?那或許本王多心了吧。”
楊廣輕輕笑道,“蕭將軍重傷初愈,今日又再動內力,還是儘快回府調養吧。今後大業,本王可還要仰仗將軍呢。”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走,楊廣唇畔的笑意也緩緩淡去。
“碰巧?”
本王怎麼,並不相信呢。
半眯的眸淡淡掃過身後之人,“宇文卿家,似乎有話想說?”
“是,殿下。”
宇文化及上前一步,低聲道,“老臣也覺得,此事太過湊巧了。”
“哦?”
楊廣眉頭輕抬,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首先是這長生殿地圖,老臣便深覺得來的太過輕易,只是當時未做過多考慮。而今日之事,更是巧合的天衣無縫。這兩件事情細細想來,就像是有人刻意為之。可若說主謀之人當真是蕭望,他用意在何?若當真只為太子殿下建功立業而不圖恩賞,老臣著實不信。可除了這個原因,老臣再想不出其他。”
“那便當他是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