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那已睡熟的男人的手,一坐便到天明。
不足一月便是他的婚期,蕭府內外一片喜氣,就連大門上也高高掛起了紅燈籠。瑾蘇不知,哪怕是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
在瑾蘇的威逼利誘下,鍾瑤便承擔起了日日給蕭望送藥的重任,而這一來二去,兩人倒是慢慢熟絡了起來。也時常在一起談談心事,講講武學上的造詣。
夜漸深,昏暗的房間內,只有桌案上的燭火忽明忽滅。
男人端坐在座椅上,桌上是那本攤開的兵書。他低眉沉思著,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
他抬起頭,以為又是鍾瑤來給自己送湯藥,可出乎意料的,卻是一抹白色的身影。
“問柳?”
他看著那女子,不解的蹙眉,“你怎麼會來的?”
“我來府裡找瑾蘇,可她又不在,我聽管家說你受了傷,所以想來看看你,”她低眉,聲音輕柔,“正好廚房煎好了藥,我就替你送進來了。”
“是這樣啊,”蕭望點點頭,對她並無防備,自然也沒注意到那白衣女子額上的虛汗和眸中一閃而逝的抱歉。
接過女子手中的藥碗,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問柳,我還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
“恩。”她應著,轉過身,一步步走的緩慢,聽著身後男人的動靜。
果真,還未走到門口,便聽到藥碗落地的聲音。她轉過頭,不出意外地看到滑落在地的男人。
“將軍,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她刻意驚叫。
蕭望眼眸腥紅,那黑瞳的顏色比平日更深,看著那抱著自己的傾城女子,滿腦子只剩下她柔軟的身體和那身上發出的陣陣幽香。
他拼命壓制,手卻絲毫不受控制的撕扯下那層薄薄的白衣,將頭埋入她纖細的脖頸中狠狠吸吮。
“不要!不要!蕭將軍,你怎麼了,你快停手啊!”
問柳用力推著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卻也知曉如何也推不開他。
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身上的疼痛遠遠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纖細的手指撫上他已因慾念瘋狂的俊顏,伏在他耳旁開口,聲音輕不可聞。
‘蕭望,對不起。’
為了主人,我不得不這樣做。
她認命的閉上眼,腦海中卻浮現出那笑的一臉沒心沒肺的男人,他握著她的手,就像擁有了所有的稀世珍寶。他的聲音那麼溫柔,他說柳兒,你放心,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我會給你幸福,我會給你所有的幸福。
她輕輕笑著,身體巨大的疼痛卻一瞬間將她拖回現實。
不會有幸福了,什麼都沒有了。
成都,我們……
覆水難收了。
第二十七章 覆水難收
天已大亮,男人才悠悠轉醒。
頭痛欲裂。
他只記得昨晚喝了那碗湯藥後便很不對勁,渾身像火燒般難受,好像……有一個女人,她在拼命地抗拒,求饒,她的淚水溼透了滿臉,然後,他……他做了什麼!
耳邊傳來一陣低聲抽泣的聲音,他認命的轉過頭,那被撕成碎片的白衣散落一地,女子抱著薄被瑟縮在床的另一側,在觸及他目光的一瞬渾身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問柳。”
他試探著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別碰我,不要碰我……”她臉色蒼白,左頰上還有明顯紅腫的漲起。
他……打了她!
蕭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掌,他到底做了什麼?他竟還打了她!
“你別怕,別怕。”
她眼睛紅腫,顫抖著身子不斷後退,直到退到牆角,再也退無可退,“求求你,不要過來,別過來。”
女子手指陷入著薄被,緊緊將自己圍住,可那裸。露在外的脖頸上還依稀可見到幾個紅色的印記。蕭望看著她身下那一抹處子的鮮紅,薄唇緊珉,再說不出一句話。
是真的,他真的做出瞭如此天理難容的事情……
只是為何會如此,他怎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性大發?
莫非是藥……有問題?
他眉頭緊蹙,眼眸無意掃過門口,卻看到站在那裡渾身戾氣的宇文成都。他眼眸深沉,早已沒有了平日的明媚模樣,似乎已站了許久的樣子。
他顫抖著雙腿,一步步向前,看著那披散著長髮低聲抽泣的女子,聲音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