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太子府,吃的東西也粗糙了些,你不要介意就好。”
“娘您說哪兒的話,以後就是自家人了,哪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語蘭淡淡笑著,抬起水靈的眸子不斷瞧著屋子外面,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老夫人看著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語蘭,你在看什麼?”
“娘,蕭大哥他?”
“這孩子一大早便帶著瑾兒去西域求藥了,他走的急,都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語蘭啊,娘代他替你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懷啊。”
“怎麼會呢,”她低著頭,聲音難免失落,“媳婦知道他是去辦正經事的,又怎會介懷呢?”
語蘭笑笑,“娘,您放心,瑾蘇不會有事的,媳婦會幫助您打理好家事,安心等他們回來的。”
長安城外。
青衣男子駕著馬車,正向西方快速前進著。
“何平。”
車簾從車裡被撩起,低沉的聲音響起。
“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歇腳的地方,瑾兒受不得旅途勞頓,先停一下。”
“是,將軍。”
男子掉轉車頭,停在剛路過的那片叢林之中。
蕭望扶著那白衣女子下車,將她安置於草地之上,靠在自己的胸前,伸出手微微整理著她那被馬車顛簸的有些凌亂的髮絲。
“小姐還是沒有醒嗎?”
“昨夜便醒了,我想讓她多休息一下,所以便封住了她的睡穴。”
“將軍您、是不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小姐?”
“何平,”冷冽的黑眸掃過面前那青衣男子,“你是不是覺得跟我的時間長了,說話便口無遮攔了。”
“屬下跟了將軍二十年,您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我更加知道您對瑾蘇小姐的情義。可那件事真的有那般重要,值得您不惜以放棄她作為賭注?”
“將軍,過去的事您為何不就讓它過去了呢?”
“你在教我如何做事?”
蕭望的聲音愈發低沉,“何平,你該知道忤逆我的下場。”
“屬下不敢。”
他低眉,“屬下只是不想將軍後悔罷了。”
“會不會後悔由不得你來教我!”他聲音冰冷,黑眸氤氳著滔天的憤恨,“血海深仇,我定要欠我者百倍奉還,哪怕犧牲一切,我在所不惜!”
“屬下明白了。”
何平後退一步,“您先休息一會,屬下為您和小姐去找些吃的東西。”
“恩。”
他應,低頭看向懷中那女子,修長的手指撫過那動人的眉眼。
“我真想讓你永遠昏睡著,躺在我的懷裡,那樣我便能確定,你只是屬於我的。”他低低道,“瑾兒,你想醒過來嗎?哪怕面對這樣的一個我?”
他從不曾那樣不確定過,可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情,有些埋藏多年的秘密似乎破土而出,就快要埋不住了。
伸出兩指,抵住女子的後頸,輕輕一點,卻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瑾兒。”
睡夢中的少女似乎不滿被人叨擾了美夢,蹙著眉,緩緩睜開那睏倦的大眼,聲音糯糯軟軟的,“望哥哥……?”
纖指緩緩觸上男人的俊顏,熟悉卻久違的溫度。
“這是哪裡?我……不是死了嗎?”
“那麼想死是不是?誰教你的,敢用自己的身子去替我擋刀?你是不是真的活膩了?我有說過要你來救我嗎?”
“可你……”
瑾蘇似是有些委屈,可反駁的話語還未出口,便被男子溫熱的唇舌吞沒。他吻的那麼深,那麼重,似乎將所有的情緒都纏綿其中。
欣喜,懼怕,失而復得……
他那麼怕那麼怕,整整二十年了,從那件事後,他便不曾那樣怕過。他以為他的心死了,他以為除了報仇之外沒有任何事能再牽動他的情緒。可他卻一直不懂,七年的陪伴,她早已深深融入他的血液中,是如何也割捨不掉的。
手臂狠狠箍緊女子纖細的身子,瑾蘇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嗚咽著要推開身前那放肆的男子,可他卻不依不饒,伸出右手鉗住她兩隻不安份的手臂,薄唇吻的更深。
不知過了多久,蕭望才看到女子臉上那鹹溼的淚水,水靈靈的瞳孔氤氳著控訴,似乎受盡了萬般委屈的樣子。
“瑾兒?”
他急急放開,大手擦著臉上厚重的淚水,可那淚卻越積越多,竟是如何也擦不乾淨。
“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