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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賀蘭靜霆又不是陶家麟,如果是陶家麟她關皮皮私奔都可以的。
見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賀蘭靜霆好脾氣地解釋:“這不矛盾啊。咱們先登記,然後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保證配合。”
不管他怎麼說,皮皮繼續往下數落:“婚紗照總得拍吧?”
“……”
“伴郞伴娘總要請吧?”
“……”
“總要有蜜月吧?”
“……”
皮皮越想越多,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還有——我還沒問過你的婚史呢,你這是第幾婚了?十幾婚了吧”
“我未婚。”
“真的假的?九百多歲了你還未婚,是棵樹都結婚了”
“我甚至是處男。”
皮皮窘倒了,嚥了咽口水,有氣無力地說:“難怪你功力那麼高,原來你練的是童子功啊。”
“所以我要今天登記。” 賀蘭靜霆說,“你好不容易答應了我,萬一改主意我就慘了。”
“改主意?才不會呢你耐心點”
她還要慷慨陳詞,面前的人忽然站起來,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低聲請求:“皮皮,九百多年了,這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做你的合法夫君。我還不夠有耐心嗎?你能體量我的心情嗎?”
什麼是柔情似水,什麼是佳期如夢,這個就是啊。皮皮被他的聲音蠱惑了:“人家不是答應嫁你了嗎……”
然後蠱惑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強硬:“你現在就得嫁給我。馬上。一分鐘也不能等。”
他們坐著出租回到皮皮家,家中無人,連奶奶都出去買菜了。皮皮一臉黑線地偷出了戶口本;和賀蘭靜霆一起去了她們那個區的婚姻登記處。
好在是週一,排隊的人不是很多。
“你不怕婚檢嗎?”皮皮心裡煩,一張口就冒酸水,“萬一人家檢查出來你是一隻——”
“現在不婚檢。我有個同事上週剛剛結婚。他說,只要證明我們既不是直系血親,三代以內也沒有旁系的血親關係就可以了。”賀蘭靜霆微微一笑,回答得頭頭是道。
“我們當然沒有啦,別說三代之內沒有,一千代之內也沒有。”皮皮冷笑。笑到一半,嘴被賀蘭靜霆捂住:“噯,在結婚登記處的門口拌嘴,這不吉利吧?”
“我都沒有告訴我爸媽……”皮皮捂著臉直想哭,“他們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的。”
“怎麼會殺你,最多殺掉我。”某人居然嗤嗤地笑了。
工作人員上來給她們發了兩份表格:“你們填一下。”
皮皮碰碰賀蘭靜霆的手:“咱們還得填表。”
“什麼表?”
“《申請結婚登記宣告書》。”
“那就填唄。”
皮皮領命,將兩人的證件攤開,三下五除二就填好了。自己的那份簽好字,想到賀蘭看不見,簽字不方便,問道:“表填好了,需要你簽字,要不要我替你簽上?”
賀蘭靜霆認真地搖了搖頭:“簽字這種事是很慎重的,事關你我一生的幸福。怎麼可以冒充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好心當作驢肝肺。皮皮翻了翻白眼,遞上一支筆,將落款之處指給他。
摸了摸那支筆,賀蘭靜霆眉頭又是一皺:“請問,這是什麼筆?”
“圓珠筆。”
“我要毛筆。”
就這一支圓珠筆還是皮皮借來的,她環視四周,莫說毛筆,連支鋼筆也找不到:“這哪有毛筆啊?”
“我就要毛筆,還要一得閣的墨水。”某人嚴肅地說。
皮皮沒好氣地說:“哎,是你吵著鬧著要登記的,你別沒事找事,行不?”
“幹嘛這麼大嗓門?”
“為什麼一定要今天呢?”終於找到時機發洩,皮皮立即發難,“既然你這麼看重形式,又要這種筆,又要那種墨水,我們何妨三思而行,過幾個月再來?”
那只是個街道辦事處,很小的屋子,裡面站著十幾個人,大家的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皮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很焦躁,只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她找賀蘭,明明只想要回自己的頭髮,說著說著,忽然間就答應嫁給他了;又說著說著,忽然間又登記了。戀愛都沒開始談,忽然間就成了別人的老婆。等那紅本本一到手,法律保障都有了。再要鬧翻就得離婚了。皮皮覺得賀蘭靜霆今天是得寸進尺,而自己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