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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月,你是金命,今年土旺,土旺埋金……”

“好啦好啦,”皮皮打斷奶奶的話,“這幾天我過馬路小心點,總可以了吧?”

“好好的幹嘛突然要旅遊?是學習太緊張嗎?”

“是啊,奶奶。”

“那萬事小心,天天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吧,奶奶惦記著呢。”

“好。”

皮皮掛了電話,心頭一動,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機,按了幾個從來不用的功能鍵。

手機上有萬年曆,查出這一週的天干地支。

計算機就在手邊。皮皮立即上網查詢。

今是“戊戌”日,純陽, 到黃昏就是“丙戌”,再次純陽。

她的腦中烏雲密佈。

多米諾骨牌忽然間倒向另一個方向。疑心發動,細節開始新的組合。

天天接觸新聞的人都知道故事的背後還有故事。同一故事從不同的嘴裡說出來,會有不同的版本。

那個和她只有一面之緣的蘇湄,為什麼會碰巧出現在舞廳?那個九百年前的故事她為什麼知道那麼多的細節?

是偶然相遇,還是刻意安排?

祭司大人和她結婚,是為了更快地擁有她嗎?

昨夜他那麼賣力地“調動”她的情緒,是為讓自己想要的東西到達最佳狀態嗎?

還有,還有……

慧顏的故事是真的嗎?

起碼第一次聽時,皮皮很感動。因為這是個煽情的故事。皮皮在這方面缺乏免疫力。是那種看動畫片都能感動得涕淚滂沱的人。如果是佩佩,可能會說這不過是某個玄幻小說的知音版。如果是小菊更要嗤之以鼻。

想到這裡,皮皮從心底打出個寒噤,全身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難道今天就是她的末日?

進入百度,打了一句關鍵詞:如何殺死一隻狐精。

百度裡跳出幾萬個相關璉接。

狐精最怕三樣東西:雄黃、狗血和死掉的喜鵲。

她關掉了計算機。

冰涼的硬木地板,令她覺得足冷。她到衣櫥找來雙襪子,正要穿上,驀地在旁邊的牆鏡裡看見了自己的臉。

她嚇了一跳,那是她嗎?臉慘白,額泛青,眉間道黑氣。雙眼上各有個可怕的眼圈。瞳孔發暗,連眼白裡都充滿血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畫了煙燻妝。

她木然地看著鏡中人。

一雙手輕輕地按住了她的頭。她猛然轉身,聽見賀蘭靜霆說:“我嚇倒了嗎?”

她的心咚咚亂跳,強自鎮定地說:“沒,沒有。”

他的個頭並不小,為什麼總也聽不見動靜。他從身後攬住她,將臉貼在的肩上,輕輕地摩挲著。胸前滿是他的呼吸,甜美中盪漾著□。她感到一陣恐懼,想躲開,卻被他摟得更緊。簾外雨潺潺,秋意闌珊。水珠劃過樹葉,一滴一滴,發出輕脆而枯燥的響聲。她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鏡子,幽微朦朧的光線,鏡中像有一道鬼影。身後的賀蘭尤自不覺地吻著她的後頸,手從背後伸過來,解開衣帶上的花結。她被挑逗得輕哼了一聲,身子一倒,撲到鏡子上,彷彿撲進一潭深水。鏡中的人影拼圖般地拆碎,道道呼吸勾起團團薄霧,頃刻間又被汗水化去。她像一道雨刮被他推來推去,鏡中人揉搓得變了形,身子絞著汗,如一道暖風掠過冰涼的湖面。他的身軀有種無法形容的舒適,令她一次又一次地沉溺其中

他們像兩個童年的孩子嬉戲玩耍,在鏡中消磨了短促的晨光。

是啊,切都可能是假的,但彼時彼此的快樂定是真的。

他們緊緊擁抱,靜靜等待呼吸的平靜。

過了一會兒,他問:“外面下雨了?”

“是啊,很大的雨。”

“我去洗個澡。”他鬆開手,拾起地上的睡衣,給她披回去。

“去看看外面的花店裡有什麼花賣。”她飛快地換衣服,佯裝鎮定地向門外走去。

他突然把抓住她:“別走,就在裡陪著我。”

他的語氣很輕,孩子氣地乞求著。

“我會懷孕嗎?賀蘭?”忽然問。

“當然不會,”他能輕易嗅出身上荷爾蒙的含量,“今天不是日子。”

“你去洗澡吧。”她說。

“浴室在哪個方向?我記不起來了。”他伸出手,摸摸門沿。

賀蘭靜霆白天什麼也看不見。她微微鬆了一口氣。剛才太緊張,忘了這一點。

“在這邊。”她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