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的,別問為什麼,走吧。”沁卿的聲音略微虛弱的聲音從裡邊傳來,少了幾分冷淡,多了些許關切。
夏之心想了想,彎腰拾起香囊,放在手心。香囊小小的像個小核桃,玄色的錦緞,繡著細緻的冰藍色水波紋,煞是好看。陣陣的香氣撲鼻,她忍著頭暈輕輕的將香囊別在腰間,鵝黃衣衫中一抹玄色,倒也別緻。
屋門砰的一下子自動關上,夏之心撇撇嘴,心想他一普通的書院新弟子,剛剛會了一些法術就肆意賣弄,關門還要施個法,沒比花拳繡腿強多少。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一月有餘,玉煉仙翁依舊雲遊未歸,夏之心每天都去央求長天告訴她離開的方法,長天也不耐其煩的每日義正言辭的拒絕她。夏之心頗感無奈,本性活潑的她甚感無聊,一天到晚無精打采的,其他弟子每日學習修煉,忙碌充實,她只能無可奈何的坐在窗邊看著他們。
更另她覺得奇怪的是,自從那日之後,沁卿未曾踏出屋子半步,不聞聲響,亦不見其人。夏之心原本有些擔心想去看看,畢竟在書院裡只有他算是比較相熟,但一想之前沁卿的態度和他沒副正經的樣子也就懶得過去,沒事的時候坐在窗邊手拄著下巴偶爾看幾眼對面他的屋子。
沁卿給她的香囊香氣沒有一絲消散依舊濃郁,長天聽說她對香氣敏感,又見滿院盛開的須臾花,便遣仙婢每日正午送來一壺茶給她飲用,說來也是神奇,夏之心喝下去之後頓覺神清氣爽,頭暈反胃之意大大減輕,初次品嚐之後甚為歡呼雀躍,覺得自己有救了,看著那腰間的小小香囊也覺得順眼可愛了許多。
夏之心跑去問長天這茶有何玄機,長天只是笑而不語。
這日夏之心無聊的趴在窗前,看著院裡的弟子們各自修煉學習好不熱鬧,正打算也下去偷師一下,突然眼角餘光瞧見有水不斷的從沁卿的屋子裡流出,順著門下的縫隙越流越多,泛著不易覺察的冰藍光。
原本在前庭授業的良檀被流水驚擾,他一見到流水,頓時臉色大變,向來沉穩的他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喝令眾弟子繼續修煉,自己朝沁卿的屋子奔去,抬手揚起一道符咒,金色的咒紙化為一隻黑雀沖天而去。
後院打坐的長天也被驚擾,同樣面帶異色衝進了沁卿的屋子。夏之心霎時左立坐立不安,急忙喚來了名曰苓音的小仙婢,指著沁卿的房間問道:“那裡發生什麼了?兩位師兄都慌了神似的?”
苓音年紀跟她相仿,圓臉個子不高,十六七歲的年紀,給人的感覺卻頗為老成。苓音看了一眼窗外,搖了搖頭,“書院現在的氣澤息變不太對勁,我修為淺薄暫時還無法參透,我在此多年,從未見過兩位師兄如此慌張,肯定是出事了。你在這別亂走,我去看看。”
說罷苓音蹬蹬幾步跑下去了。
夏之心從窗邊看著她一溜小跑到了沁卿門前,可就在距離一丈遠的時候,苓音猛的被彈起飛得很高,狠狠的摔在地上。夏之心嚇的張大了嘴,提著裙子緊跟著也下了樓,踉踉蹌蹌的急忙趕到苓音身邊。
苓音早已爬了起來,她使了個藉口支走了上前詢問的弟子,見夏之心跑來,便拉著她走到了一邊,“沁卿的屋子被師兄他們布了結界,無法靠近,我雖不知裡面什麼情況,不過從我的直覺來看,有事發生。”
夏之心擔憂的看了一眼,卻也無計可施,只能在原地跳腳。
水並沒有停止,反而從開始的涓涓細流變得洶湧,窗子也逐漸滲出水流,不易察覺的鹹腥味若隱若現,苓音皺著眉說:“海水的味道,可又不是天海的,真奇怪。”
夏之心終於耐不住性子,朝著門口喊道:“沁卿,你還好吧?二位師兄我能進去嗎?”
半響無人應答。
她示意苓音待在原地,自己慢慢的向前探過去。”小心啊!”苓音不放心的囑咐她。
在大致到達結界位置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做好被彈開的準備一咬牙向裡面跑去,可奇怪的是,所到之處並沒有任何阻礙,徑直來到了門前,她擔心的回頭對苓音說:“就在那裡等我,不要過來。”
苓音點點頭,走到旁邊守候。
夏之心站在門口,裙襬已被流出的水打溼,纏在腿上冰涼刺骨,一股寒意直奔心底,不禁打了寒戰,這絕非普通的水,簡直比上古寒冰還要冷上數倍。
轉瞬間,她毫不猶豫的推開門,繞過高大的圍屏,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屋內的水已及腰深,微弱的光線下,空氣中如飛螢般泛著冰藍色的光點,數道粗大的水柱如龍般在寬敞的屋內翻騰飛躍,似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