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馳聽了忍不住笑了一聲:“倒是爹瞭解你,那天你出去之後,爹跟我說,叫我讓著你呢,說別看你面兒上瞧著穩妥,內裡卻是個燥性子,一急起來,便容易鑽牛角尖,說出的話也不中聽,心裡未必是這麼想的,爹只怕你日後受了委屈,一個勁兒囑咐我。”
時瀟倒有些意外,本以為她爹跟葉馳問自己跟明彰的事,卻不想竟是囑咐這個,想到此,臉色又不覺一暗,想來那時她爹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才跟葉馳囑咐這些,想起這些日子,自己的做法的確過分,若不是跟葉馳吵架,也不會給哈祿贊擄走,這是萬幸孩子無事,若孩子沒了,她如何對得住葉馳,對得住殷殷盼著孫子的公婆,太婆婆 。
想到此,不免愧疚上來,抬頭瞧著葉馳:“之前是我錯了,不該跟你吵的。”
葉馳卻挑挑眉樂了:“哎呦,我媳婦兒認錯,可真讓爺受寵若驚呢,既如此,爺可受了委屈,媳婦兒,你說兩句好聽的來補償補償爺,也應該唄。”
時瀟臉一紅,白了他一眼:“人家跟你說正事兒呢。”
葉馳見他媳婦兒那嬌俏的樣兒,忍不住低頭照著那小臉蛋啪嘰親了一口:“好,好,爺領我媳婦兒的情了,這麼著,算好了吧。”
時瀟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葉馳笑了一聲,忽想起什麼道:“媳婦兒,我知道你有孝心,爺也一樣,你是咱爹的親閨女,我還是親女婿呢,守幾天自然也應該,只咱先打個商量成不,太醫說你這身子該當靜養,等咱兒子生下來,爺陪著你來守著,守多少日子都成,就算你想住在家鄉不走,爺也陪著你,現在咱可得回京了,先頭怕府裡頭跟著憂心,爺還瞞著呢,卻真該讓他們知道了。”
說著忍不住笑道:“如今你可是我們定親王府的大功臣了,老爺子知道不定多高興呢,沒準看在我兒子的面兒上,瞧著爺也順眼了呢。”
時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又想起什麼,小臉有些忐忑道:“葉馳,要是我懷的不是男胎怎麼辦?”
葉馳笑道:“爺倒喜歡丫頭呢,跟我媳婦兒一樣可人疼的小丫頭多好,卻太醫說了,從脈上瞧,十有□□是兒子。”
時瀟道:“才一個多月,哪裡瞧得出呢,不定是為了討你的好才說的。”
葉馳搖搖頭:“王太醫可是最善此道,得了,糾結這個做什麼,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爺的骨肉,爺一樣疼。”
時瀟心裡一甜,才算放了心,忽聽見外頭娟子道:“你們夫妻倆可說完梯己話兒沒有啊,我可進去了。”說著簾子一撩走了進來。
葉馳不免瞪了她一眼,娟子當沒看見,還揮揮手道:“錦城在外頭等你半天了,說有什麼事兒跟你商議呢,趕緊出去,我跟我妹子還有話說呢。”
葉馳拿這個沒有眼色的大姨子沒轍,只能不情願的出去了,等他出去,娟子才道:“我說你就是個招人吧,前頭招了葉馳這個霸王還算好,怎又招了哈北國那個綠眼睛的狼崽子了。”
時瀟不禁想起哈祿贊那些話,小聲道:“那人說我像他娘呢。”
娟子瞪大眼睛:“他娘?人都說哈北國的人沒有倫常,果真如此,連他娘都惦記,這不畜生嗎,不過,好在你像他娘,才沒傷害你,聽著信兒,可把我嚇壞了,卻這哈北國的王不知按了什麼心,前頭娶了安平郡主,一副兩國交好的樣子,回過頭就幹下這樣的事兒,你不知道,那些人狠著呢,潘寡婦……”
剛要說,葉馳一腳邁進來咳嗽了一聲:“娟子,左宏找你呢。”
娟子難得有些扭捏:“找我做什麼,誰搭理他啊。”卻也站起來走了,時瀟不免好笑,跟葉馳道:“他們怎麼又到了一處?”
葉馳嘆了口氣道:“攤上你的好姐姐,左宏能怎麼著,這些日子忙著爹的事,你不理會,尚書府跟將軍府因退親的事鬧的不可開交呢,左宏堅持要退親,他爹自是不應,撂下話,若不娶莫家小姐,從此斷絕父子關係,左宏硬氣,扭頭就搬了出來,這都半個月了也沒回去,雖對不住莫家,可左宏這心也明明白白了,娟子再怎麼著,心裡也該有個譜了,這事躲是躲不過去的,若她心裡沒有左宏就另說了,若有,倒該好好計量計量了,只這事兒,咱們也摻合不上,讓他們倆自己磨去吧。”
娟子不情不願的,一出來就給左宏扯到一邊兒,娟子甩開他:“拉拉扯扯的做什麼?”
左宏嘆了口氣:“你怎這般沒成算,時瀟剛好了些,你若把潘寡婦的事兒跟她說了,不定又要走心思。”
娟子這才回過味來,可不是嗎,如今瀟瀟不比之前,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