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得祿眼珠轉了轉道:“你說的不是那個性子悍的丫頭吧!”
掌櫃的道:“性子悍也怨不得她,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的,又生了那麼個模樣兒,若不是性子悍點兒,還不知讓人怎麼欺負呢,這不,這裡的酒就是她送的,好著呢,這丫頭倒把她爹的手藝學了個十成十,別瞧性子悍,卻最是個心地良善的孩子,她那院裡住的十來個孩子,過去可都是街上要飯的小花子,別說吃飽穿暖了,挨的那些打都不知有多少,她跟那院子裡的時家丫頭,又是吃喝,又是衣裳,還給治病,那十來個小子遇上她們真是燒了高香,不然,去年冬底下早不知在哪兒凍死了。”
得祿聽了撇撇嘴道:“原是你家的親戚,還說心底良善,今兒不知給我們家小爺下了什麼藥,這不,吃了一塊雞蛋蔥花餅下去就成這樣了,這是我們家小爺大度,不跟她計較,真要是計較上來,連你都得跟著吃掛落。”
那掌櫃的一聽,嚇的臉都白了:“這可怎麼話兒說的,小王爺今兒這是因那丫頭不成?”
葉馳瞪了得祿一眼,得祿這才悻悻然住了嘴,葉馳道:“你別聽得祿胡說,早上那院裡的小子提了籃子來說,是他時姐姐做的蔥花餅,為了答謝小爺昨兒收拾了郭大寶,雖說吃了那餅,小爺就鬧起了肚子,也不一定是那餅的事兒,估摸昨晚上爺睡覺的時候,晾了肚子,著了涼也未可知。”
那掌櫃有點兒懵,心說,小王爺這啥意思啊,明明白白就是那蔥花餅的事兒,怎麼還往自己身上攬呢,眼珠子轉了轉,想起這兩天街上傳的那些閒話,心道,莫不是這位爺瞧上娟子或是時家丫頭了。
這麼想著便試探的說了一句:“那院裡教書的時先生倒最喜小的這兒的小燉肉,他那閨女隔三差五的就來買一次前兒小的還跟我那婆娘說呢,怎麼就沒攤上這麼個孝順閨女呢。”
葉馳聽了眼睛一亮:“老沈,小爺麻煩你個事兒唄……”
作者有話要說: 沒看過現代版的親們,可以去瞅瞅:《婚過去後》
☆、第 25 章
“柱子,過來一下。”時瀟在灶房的架子上尋了一遭,沒找到那包巴豆霜,心裡怕孩子們嘴饞,當粗糖面面兒吃了,忙著喊寶柱。
寶柱一進來,就見時瀟在架子上尋東西,心裡便有些虛,可一想到是娟子姐讓他乾的,也就放了心,目光閃了閃裝作不知的道:“時姐姐喚我來燒火啊,您等著,我去搬捆柴火去,上月我跟狗子幾個才去郊外的山上砍的,堆在那邊兒棚子裡,想來早幹了,都是白蠟樹的竿兒,好燒著呢。”
說著就要往外走,卻給時瀟一下子抓住脖領子,提留了回來:“你小子少跟姐姐耍滑頭,說,我這架子三層角上的油紙包哪兒去了 ?”
寶柱眨眨眼:“不曾瞧見什麼油紙包,莫不是讓屋裡的耗子給叼走吃了?”
時瀟一見這小子眉眼閃爍的樣兒,就知道一定是他拿的,可這小子死活不承認,自己也真沒轍,橫是不能跟娟姐兒似的,扭他們的耳朵。
剛要再問,忽聽院門外頭扣了兩下,有人叫門:“娟子丫頭,時丫頭,可在家啊?”
娟子這會兒還沒回來呢,明兒前頭衚衕的人家娶媳婦兒擺酒,娟子帶著二狗子幾個送酒去了,惦記時瀟一個人在家做飯,使了寶柱回來幫忙燒火。
寶柱機靈,一聽聲兒就跟時瀟說:“聽著像街口回春樓的沈掌櫃,這個時候怎麼來了?”說著忽然眼睛一亮:“莫不是姐姐要了回春樓的小燉肉?”
時瀟見他那饞樣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道:“小饞鬼 ,今兒姐姐沒要,就算咬了,也不該是沈掌櫃的跑腿兒,不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呢,快開門去,別讓沈掌櫃在外頭站著了。”
寶柱應了一聲出去開門,一開門就聞見回春樓那小燉肉的香味兒,深吸了一口氣,哈喇子險些流下來。
把沈掌櫃讓進來,盯著他手裡的提盒,眼珠子都錯不開了,那樣兒把沈掌櫃逗樂了,把提盒遞給他道:“後廚的師傅剛做出來的你去騰個傢伙什。”
時瀟端了碗茶出來,遞在沈掌櫃手裡道:“莫不是娟姐使小子去要的,您讓夥計來說一聲兒,我們這兒幾個小子巴不得去拿呢,還至於勞動您跑一趟。”
沈掌櫃也不說明白了,只把提盒交給了寶柱,自己接過那碗,低頭瞧了瞧,不禁暗暗點點頭,到底是書香門第出來的丫頭,別瞧如今落魄了,這過起日子來,仍跟那些粗剌剌的家下丫頭不一樣。
碗裡是槐花茶,那乾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