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腿兒就在自己腳前,眼珠子一轉,伸腿就是一腳:“你不說要收拾對面那個,還不快點兒。”
時瀟這一腳沒留情,正揣著葉馳的腿肚子上,不是葉小爺從小練的童子功,她這一腳,說不準葉小爺今兒就出醜了。
即便這麼著,還是疼的葉馳倒吸了口氣,一邊兒的得祿可是瞧了個滿眼兒,心說完了完了,沒想到這軟巴巴的丫頭還個恩將仇報的主兒,爺這麼幫她,她倒好,還動上腳了,這要是把爺踹個好歹兒,莫說這差事,自己的小命都別要了。
這麼想著忙去瞧他家爺,卻見他家爺連眉都沒皺一下,也就稍微的裂了裂嘴,接茬兒又笑了,瞧著爺笑的那張分外燦爛的臉,得祿忽然有種感覺,眼前這丫頭,說不定就是爺前生的冤家這一世的剋星。
爺那麼個霸道的主兒,別說踹他了,試問誰敢說句重話兒,春風樓的春雲姑娘,底下的性子也真沒那麼好,能當上春風樓的頭牌,性子早給寵慣了出來,可哪回見了爺,不是低著身段,柔聲細語的伺候著,淨面洗腳都親自來,就這麼著,也沒見爺多歡喜,這倒好,捱了踹還樂成這樣,這要是稍微給點兒好臉兒,他家爺沒準能樂暈過去,這叫什麼事兒啊。
可男人有時候就是賤,葉小爺更是把這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捱了一腳踹的葉小爺,樂的更歡實了,瞧著時瀟笑了兩聲,小聲道:“本來還以為是個好性兒的,不想卻是個悍丫頭,這一腳使的力氣可不小,爺皮糙肉厚捱上一腳沒什麼,卻怕你的腳疼,下回再想踹,跟爺知會一聲,爺自己踹自己兩腳給你解氣,省得你腳疼了爺還得心疼。”
時瀟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他,一雙眼睛因為訝異,睜的老大,心說這什麼人啊,簡直賤到了極點,而且忒不要臉了,弄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可她張著嘴瞪著眼的小摸樣兒著實取悅了葉馳,不是怕她惱,葉小爺的爪子真想伸過來,對著這張粉嫩的小臉好生揉搓幾把,真他孃的太可愛了。
長這麼大,葉馳就沒遇上過一個如此可心兒的人,不管是笑,是怒,是氣,是惱,甚至這會兒傻愣的望著自己,葉馳都覺著稀罕到爆,可惜這會兒要是就自己跟她就好了,多了個蒼蠅在耳邊兒不停嗡嗡,真他娘煞風景。
葉小爺極不爽加不捨的把目光從時瀟身上移開,落在對面不停叫囂的郭大寶身上,然後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雖說郭大寶給自己打了半天氣,可眼瞅葉馳走到跟前,還是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嘴裡也更不利落了:“你,你要做什麼?葉,葉馳,我,我可告訴你,我妹子可是皇上御封的娘娘,你要是敢,敢,打我,我就去告你,真去告你……”
葉馳卻嗤一聲樂了:“你姐姐也算娘娘?不就封了個貴人嗎,你知道宮裡像你姐這種貴人有多少嗎,數都數不清,你姐見不見得著皇上還兩說呢,你真當自己是國舅爺了,就算你姐有本事,一路順風順水的封了嬪妃,見了你家葉小爺也不敢怎麼著,你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國舅爺倒仗了腰子,你他孃的算什麼東西。”
“你,你……”郭大寶一張臉氣的都發紫了,身子氣的直搖晃,可就是一句利整兒話兒都說不出來,抬著手指著葉馳了你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你,你敢這麼編排我妹子,你等著,我爹孃也不能饒了你。”
葉馳倒更樂了:“你爹孃?”說著不懷好意的從上到下掃了他兩眼,半真半假的點點頭道:“瞧這意思,你那個便宜爹對你不差,只不過你那便宜爹這會兒恐沒心情管你這檔子閒事兒,椅子圈衚衕包著翠喜樓的頭牌姑娘,不定正在炕上熱乎呢,稀得管你這狗屁倒灶的事兒。”
“你,你胡說。”
“我胡說。”葉馳湊到他耳邊道:“你當你爹是個什麼東西,你房裡那個叫啥紫蓮的丫頭,都是你便宜爹手裡玩剩下的,不過這也怨不得你爹,誰腦袋上扣頂綠頭巾,能舒坦的了,尤其還養了你這麼個便宜兒子,要是小爺我,早把你按馬桶裡溺死了,留著你讓人戳脊梁骨。”
郭大寶再也忍不得,一拳頭就打了過去,葉馳可不正等著呢,一伸手捏住他的拳頭,對著左右瞧熱鬧的道:“各位老少爺們今兒可得做個見證,是侍郎府的郭少爺先動的手,小爺要是不還手,就吃虧了,爺小時候我們家老王妃就說了,別管吃什麼就是不能吃虧,故此,小爺今兒還手也是這小子給逼的。”
話音落下,捏著郭大寶的手一擰,就聽咔嚓一聲,郭大寶慘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郭大寶跟前的小廝見了,膽子都嚇破了,瞅著主子直挺挺的躺在哪兒,扭頭就想跑。
葉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