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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肯定會跟他撒嬌,叫他明彰哥哥。

小時候她總是這麼叫他,聲音清脆甜美,像銀鈴,後來長大了,輕易不叫,應該說,見面也少得多了,不如小時候自在,即使他想盡了一切法子與她見面,一年裡也不過寥寥幾次。

便見了面,她也不會跟小時候似的,纏著他問東問西的了,叫他明彰哥哥的時候就更少了,犯了錯或是有求於自己的時候,才會低低喚一聲,跟幼時的清脆不同,軟糯低沉,卻更令明彰心動。

回鄉的一路,明彰都在想他的瀟瀟,長多高了,胖了還是瘦了,白了還是黑了,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她正學裁衣裳,不知學的如何了,見了自己是高興的迎上來,還是害臊的躲回屋。

越想這些明彰心裡越急,恨不能一日千里才好,緊趕慢趕的到了家,縣裡早接了信兒,縣令引著幾個有名兒的鄉紳出城相迎,言道,擺了宴席給狀元郎接風,明彰好言辭謝過,說當先回家拜見二老高堂,眾人才沒攔著。

明彰未進許府,先往時家走了一趟,到了時家住的那條街,瞧見未燒盡的斷井頹桓,頓覺五雷轟頂一般,忙扯住過路人問:“這家人呢,怎麼成了這樣兒?”

那路人是個外鄉人,去年才來的這裡,雖未見著時家那場火,卻也聽旁人說過,這會兒見明彰問,便道:“說起這家真是夠倒黴的,聽人說還是個書香世家,不說多富貴,守著祖上傳下的產業,也吃穿花用不愁,卻偏偏失了火,兩年前那場大火不知怎的就燒了起來,半夜起的火,趕上那晚上有風,風助火勢,神仙也救不了,估摸有祖宗保佑,宅子產業雖燒了個精光,人口倒沒傷,只這遭了難啊,跟過去就沒法兒比了,一家三口,夫妻倆帶著個姑娘住在東邊兒的破廟裡安身,一來二去的,那位夫人病死了,那姑娘更是可憐,聽說跟咱們縣裡的許家自小定了親,這家一破,許家那邊兒就要退親,那姑娘別瞧人小,倒真有骨氣,退便退,退了親帶著他爹走了。”

明彰聽了兜頭一盆冰水澆下來,澆熄了滿腔熱望,一伸手抓住那人的肩膀道:“去哪兒了,可知道?”

那漢子道:“這就不知了。”

明彰都記不得自己怎麼回的許府,就跟丟了魂兒一般,進了許府,見著他爹孃,方回過神來,不及跪拜行禮先問:“瀟瀟家這般大的事,怎孃的家書中隻字不提,還有,為什麼退親?”

許夫人周氏知道瞞到今日已是不易,明彰既回來了,時家的事兒也就再也瞞不下去了,便道:“時家失了火,沒幾天時瀟娘又病死了,娘就琢磨,莫不是時瀟那丫頭的命太硬,要不好好端端怎就出了這些事,娘尋了靈山寺的方丈給她批了八字,說她命裡帶煞,克父克母剋夫,娘是怕她害了你,才把你們的親事退了,娘這可都是為你好,更何況,娘不過一提,她就應了,可見她也不想連累你的。”

明彰自來知道他娘不喜時瀟,這門親事本來就是他爹定下的,他很清楚,她娘早有退婚的心思,不是自己表明非瀟瀟不娶,他娘早就尋藉口退親了。

瀟瀟什麼人,明彰最清楚,外柔內剛的性子,他娘想退親,幾句話說出來,瀟瀟必然會應的,不想也會應,當著自己的面兒,他娘都說瀟瀟是煞星,明彰完全想象的出,當時他娘是如何對待瀟瀟的。

一想到這些,明彰便心如刀割,他的瀟瀟啊,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家破人亡,還要被他娘逼著退親。

周氏一見兒子半天不說話,便試著道:“親退了也好,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的,娘另給你尋了一門好親事呢,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娘去相看了,模樣兒性情沒得挑了,不知比時丫頭強多少呢,你既回來了,正好定下來,回頭……”

周氏沒說完,忽的給兒子打斷:“娘,兒子跟你說過吧,這輩子非瀟瀟不娶,若無她,我寧可去當和尚。”

“你,你胡說什麼,那麼些書都白唸了,就為了一個女人,那丫頭有什麼好,瞧著就是一副薄命無福的相,我話擱在這兒,有娘一天,她休想進我許家的門,我不能讓她害了你。”

明彰越聽越難過,他娘當時不定怎麼逼瀟瀟呢,一想到瀟瀟獨自面對他娘,明彰就替他的瀟瀟委屈,心疼,他不再理會他娘,轉向他爹定定望著他。

許士昌明白兒子的意思,嘆口氣道:“時家失火的時候,爹不在,等爹回來,瀟瀟父女已經不知去向,爹派人找了兩年了,也沒找見人,爹對不住你。”

說到此處,轉向周氏冷聲道:“我知你不喜瀟瀟,可我跟明彰一般,只認她這個兒媳婦兒,你剛說,有你一天她休想進我許家門是嗎,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