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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問他,到底為什麼拒了自己而選個民間女子。

越想越氣,也顧不得在哪兒了,拉著九公主就往旁邊院去了,旁邊兒院是冥香殿,專給人放置靈牌供應香火的,九公主給封錦楓拽到這兒來,覺得晦氣,便道:“那邊兒好多逛的,做什麼跑到這兒死人的地兒來了。”

卻不見封錦楓應她的話,一味瞪著前頭瞧,九公主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那邊兒菩提樹下站著一對主僕,那婆子也還罷了,前頭那個丫頭倒能惹人多瞧幾眼,穿了一身素衣素裙,頭上也只插了支銀簪,雖如此素淨,可巴掌大一張乾乾淨淨的小臉,映著上頭如傘如蓋的菩提葉,頗有幾分動人之姿色。

卻是個生臉兒,九公主想遍了各家閨秀也沒想出是哪家的,只得問封錦楓:“怎麼?你識得那丫頭?誰家的?一時倒想不起來了。”

其實封錦楓又如何會認識時瀟,只得祿雖說是個奴才,在葉馳跟前卻很得臉,外人見了都得遠接高迎喚一聲祿大爺,能讓得祿跟著伺候的女子,除了那即將嫁入王府的賤丫頭還能是誰,尤其見她那樣兒惺惺作態故作柔弱的站在那兒,想來就是這樣狐狸精樣兒,才把葉馳迷昏了頭,非要娶她不可。

心頭恨上來,恨不能上去撕了她那張臉,腳往前邁了半步卻又縮了回來,暗道,頂著定親王府小王妃的身份,這賤丫頭又豈是自己一個侯府閨秀可以冒犯的,更何況動手了,可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回去,如何甘心。

正巧九公主問她,封錦楓目光一轉,計上心來,自己是不敢得罪,可自己身邊兒還有個九公主呢,只自己不出手,趕明兒真鬧起來,也怪罪不到自己身上。

想到此,跟九公主道:“你不說想見你家駙馬爺前頭定親的女子嗎,不就是她。”

九公主一愣,望著那邊兒嫋娜纖弱的女子,想起許明彰那日在太后宮裡說的話,以及今兒對自己的冷漠慢待,頓時火氣夾雜醋意翻湧出來,想都沒想,快步走了過去。

時瀟把她孃的靈位放好,點了冥香,添了香油,又跪在她娘靈前,抄了一遍經,這才出來,得祿見這會兒日頭大了,怕曬了他家小王妃,便讓婆子扶著時瀟在菩提樹下等著,自己去後頭尋他家小爺前來。

要說得祿如今也學乖了,雖說自己從小伺候他家小爺,有些體面,可如今他家小爺就要娶媳婦兒了,若是隨便娶個回來,也還罷了,偏娶的他家小爺的心尖命根兒,他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爺,伺候起小王妃來都低聲下氣兒的,說句不誇張的話兒,他一邊兒瞧著,他家小爺跟小王妃說話兒,都不自覺變得輕聲細語的,那意思就怕聲兒一大嚇著小王妃,疼成這樣兒,他們當奴才的哪敢造次,更得比他家小爺還精心才成。

故此,如今得祿在時瀟跟前,那是萬分謹慎的伺候著,就怕有個閃失,回頭捱了小爺的板子,可就這麼著,也有該著他倒黴的時候,他哪想到會在安福寺裡遇上九公主跟封錦楓呢。

其實時瀟哪如此嬌氣,以前時家好的時候,在家雖不出門,可她家後花園的花牆邊兒上也栓了一架鞦韆,是明彰弄得,年紀小些,略淘氣,趕上明彰來瞧她,就讓他推自己盪鞦韆,後來長大了,明彰也不好常來,她便喜歡在上頭坐著看書,有時候,日頭當空也不想回屋,她娘就埋怨說:“回頭曬黑了,看你怎麼見人。”

她倒不覺得曬黑了有什麼不好,小時候在外祖家跟著明彰也沒少淘氣,如今想來,竟彷彿上輩子的事兒一般,到後來時家燒了,她娘去了,爹病了,幾乎一夜之間,自己從一個無憂無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淪落到要愁三餐溫飽,要愁去哪兒借銀子給爹瞧病,她們父女從家鄉來京短短几年,若她嬌氣,恐她們父女早餓死街頭了。

只葉馳喜歡自己,心裡覺得自己該是嬌氣的女子罷了,說起這個,時瀟不免心裡有些甜絲絲的,不管曾經如何刻骨銘心,自己跟明彰畢竟已經過去了,今後她是葉馳的妻子,定親王府的小王妃,葉馳對自己這麼好,她是不是也該試著去接受他呢。

正想著,便聽一個清脆卻霸道的聲音道:“你就是為了攀高枝兒棄了明彰的賤丫頭嗎?”

時瀟愕然抬頭見眼前兩個女子,當前一個一身紅衣,頭上的攢絲牡丹金冠,恐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東西,更何況那脖頸上赤金金鳳鎖了。

時瀟是昨兒才從娟子嘴裡知道,太后做媒成就了明彰跟九公主的婚事,這些事兒,葉馳恨不能瞞著她的,其實他也想錯了,走開既跟明彰分開,還在意這些做什麼,且從心裡,她也是想明彰好的,上一輩兒的恩恩怨怨,從他們這兒就算做了了斷,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