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然後直接把那張小紙條拿出來,遞給她,“你看看這個。”
陳珊妮狐疑的接過,腑頭一看,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這不是我寫的。”
雍霆瑀反應淡淡的,抬眸看她。
“你不相信我?”陳珊妮真覺得自己有點冤枉,她去參加舞會,完全是為了打消溫馨心裡的疑慮。她都快和林邵陽結婚了,再去揹著未婚夫和前男友密會。她有損兩家人臉面的事兒她做不出來。
別看陳珊妮是搞藝術的,可她骨子裡卻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
既然決定要和林邵陽在一起,那她就不會和陸少磊藕斷絲連。
“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會拿著這紙條來找你了。”雍霆瑀勾唇淺笑,眸子裡閃著澄亮的光,“而是直接拿著這‘證據’去找警察了。”
陳珊妮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這件事,她拿著紙條,道,“這的確是我的字跡,可卻不是出自我的手,的確,我在舞會中間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以後又碰到了一個熟人。之後就聊了幾句,頂多也就十分鐘的時間。”
她這樣解釋,也知道並不能打消雍霆瑀的疑慮,有些事就算不是她做的,在外人看來,她也能派人去做。
頓了一頓,“況且我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你們都知道,我和邵陽就快結婚了,和少磊之間也沒有複合的可能。我愛邵陽,既然決定要嫁給他,怎麼可能又做這種違背道德,甚至違法的事兒?”
雍霆瑀揚笑,那雙能洞察世事的眸子緊盯著陳珊妮,彷彿似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東西來。“那秦如歌呢?妮妮,別怪我挑起你的傷心事,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明白的。”陳珊妮的眸子裡起了水霧。她拿起旁邊放著的紙巾擦了擦,看著雍霆瑀抱歉一笑,“對不起,我失態了。”
雍霆瑀搖頭。
“在你們心裡,秦如歌開車撞了我,害我失去了腿,無法再去演戲和跳舞,這種打擊常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我這一個弱女子?”陳珊妮紅了眼,邊說邊落淚,言語裡透著幾分無奈和淒涼,“所以我應該恨她,所以我應該報復她,她讓我沒了腿,我也不讓她好過,你們是這樣想的,不是麼?”
雍霆瑀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憎恨一個人其實很容易,而忘掉這段噩夢,才是最難的!”陳珊妮抬頭,看著雍霆瑀,這個最完美的東方男子,這個擁有全世界三分二財富的人上人,如今為了這麼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這樣血粼粼的掀開自己的傷疤,她的臉龐,浮了一點怒,“而我,好不容易能忘掉這段記憶,好不容易能重新站起來,你又這樣質疑我?!質疑我為了一條腿,去害曾經傷害過我的人!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種人麼?”
雍霆瑀看到陳珊妮哭了,趕忙給她抽出一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妮妮,你先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麼?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陳珊妮沒接紙巾,抽著鼻子,不停地直掉淚。
“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不可能做這種事……”雍霆瑀邊看著她邊說,“可即使你在怎麼不願相信,這已經把你牽扯進來了,我呢,今天來就是想來問問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是邵陽得罪了什麼人?”
“沒有,我這才剛回國,哪能得罪什麼人?就是以前的那些朋友,都還沒顧得上聯絡。”
陳珊妮說的話並沒有什麼漏洞,也沒有什麼地方好讓他懷疑的,“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擾了。妮妮,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
雍霆瑀站起來,傾前身,拿起一旁的紙條,揣在口袋裡。
“等一下。”陳珊妮也站起來,眼睛裡還閃著淚,臉上有幾分不自然,緊抿性感紅唇,牙齒咬緊嘴唇,“我,我想問你一件事。”
雍霆瑀轉身,看著她。
“他還好麼?”陳珊妮指的那個“他”,是誰,倆人之間並不需太多的言語就能領會。
雍霆瑀揚笑,“既然你都要結婚了,他怎麼樣,還是別管了。送句話給你,既然不能與他在一起,就別給他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我只是作為朋友,想知道一下他的情況。”陳珊妮那張病態的臉龐,透著點微弱的期盼,“可以麼?”
雍霆瑀似是對這女孩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和她,以及陸少磊,三人曾經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雖然後來自己去了法國,可心裡對這個妹妹還是有好感在的,拋去她的身份,就這個人,他也不忍心傷害,“他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