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紅了他的褲腿,但他哼也沒有哼一聲,連環踢出幾腳將司馬勒逼退,司馬勒一退,他猛的用力想將七寂拽上來,但剛拽到一半,司馬勒又衝了上來,幾招之後漠風拉住七寂的手臂又中了一刀,鮮血滴在七寂的臉龐上,鮮紅而滾燙。
“漠風鬆手——快鬆手——”七寂焦急地大喊,她知道這樣下去,死的就是兩個人。
“我說過不會棄你而去的,如果你敢鬆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聽到漠風如此兇狠的一句話,七寂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消失了多年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一滴滴沖洗著她臉上的血汙。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絕望而恐懼的夜晚,她哀求著她的駿哥哥拉她一把,但就在她以為得救的瞬間,南宮駿卻無情地鬆開了她的手。
這是纏繞七寂很多年的一場噩夢,以致今日她也常常夢到自己,如一個斷翅的鳥兒從懸崖墜毀下去的情景,而南宮駿就叉著腰陰狠地在懸崖邊獰笑,為什麼駿哥哥要鬆開她的手?這是她多年想不明白的事情。憲銳中立網首發跚,毗�,c毗
“好,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司馬勒的聲音帶著狼一般的兇殘,七寂雖然看不到他們搏鬥的情景,但他能聽到拳腳交加的悶響,心揪得老高,隨著兩人的移動,七寂一條手臂已經被磨損得不成樣子,有好幾次眼看漠風就要痛得鬆開手,但卻總在危險關頭死死攥住她的手。
“再堅持一會。”漠風的聲音粗重,指尖發白,七寂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連漠風也活不了,雖然七寂很渴望活著,但那一刻她卻心疼漠風了。
“我看你是不是鐵打的。”司馬勒話音剛落,七寂感受到漠風全身一震,估計身體的某處又受了重創,但他依然死死拽住七寂,沒有絲毫的鬆動。
“漠風,你好好活著,幫我殺了這個惡魔,我就死而無憾了。”七寂說完用力地掙脫漠風的手。
“該死的女人,我不許——”漠風的聲音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慌亂,他死命的抓住七寂的手,但他還是感到七寂的手一點點往下滑。
“想殺我?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司馬勒一邊說,一邊朝漠風撲過來,那眸子燃燒著一簇簇怒火,整個人形如一個瘋子,他手中的刀朝漠風的大腿砍去,這次漠風沒有閃避,等到他撲到身邊的時候,漠風忍著刀刺入骨頭的痛楚,出其不意往司馬勒的身體一勾,司馬勒沒有想到漠風有這一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整個人墜向懸崖。
“我就是死也要你們陪葬。”司馬勒墜毀的瞬間,伸出他的手,死死扯住七寂的腳,三聲慘叫重疊在一起,劃破夜空的寂靜,三人齊齊墜入了無底深谷。
卷二 戀歌�023:還想嫁?
這是七寂第二次從懸崖邊墜向深谷,與第一次的恐慌絕望不一樣的是,這次有漠風牽著她的手,但同樣司馬勒也死死勒住她的腿,這讓七寂憤恨不已,她死命地甩了一下腳,但司馬勒似乎在跟她較勁,死也不肯鬆手,好在有突出來的石頭,讓司馬勒不得不提前鬆手,但那看向七寂目光依然幽深怨毒,讓人遍體生寒。
呼呼的風聲如刀子割著七寂的臉,火辣辣的痛,七寂驚慌得一路尖叫,聲音震得漠風耳膜生痛,漠風說什麼,她根本沒有聽到。
漠風試圖扭轉拉住橫出來的石頭或者橫斜枝條,但衝力太大,始終無法抓牢。反倒讓手被石頭磨得像剜去一半似的,奇痛難耐。
“蠢女人,尖叫有什麼用?我鬆開你的手,你看看一路下去有什麼可以扯住的。”漠風吼了一聲,硬生生將七寂的尖叫壓了下去,這女人平時沉默寡言,臨死怎麼那麼吵?
“嗯”這回七寂聽清楚了漠風的話,但當漠風鬆開她的手,她竟然開始留戀他掌心的溫熱。
“抓那棵樹。”前方有一棵比較粗大的樹橫斜出來,七寂伸手剛好可以抓到,聽到漠風的喊叫,她不知道怎樣迸發出一股力量,死命拽住,漠風本想伸手抓住,但一看這枝條就知道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只好放棄了,先七寂一步墜了下去。
“漠風——漠風——”七寂驚慌地大叫,他不是也能夠到這樹嗎?但就在這時七寂聽到咔嚓一聲,樹枝在受到大沖擊之後開始斷裂了,啪的一聲樹斷成兩截,七寂再次墜了下去。
但因為剛才稍稍停留了一下,下墜的速度就沒有那麼快了,七寂這次開始努力睜開眼睛看四周的事物,看到凸出的石頭抓一把,看到橫出來的樹技也死死抱住,手被磨得血肉模糊,胸口被震的肝膽俱裂,但生的渴望讓她忍受著一切磨難,抓住一切逃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