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蚊叫,如果不是天寐豎起耳朵聽,根本聽不到她說什麼,她回答得可真是勉強,天寐雖然是這樣想,但臉上卻舒展開來,露出一個春風般的笑臉,雖然答得不清不願的,但起碼這該死的女人也承認了,不是嗎?
“聽不到,大聲點。”天寐的心情好轉,聲音也漾著笑意,那好看的眸子更是晶亮璀璨,發出耀眼的光芒。
“嗯”七寂無奈,只得在輕哼了一聲,雖然聽在天寐耳中還是蚊子響,但卻清晰無比地落在了他的耳畔,心樂開了花。
“下次記住就只許我碰你,其他男人你得避而遠之知道嗎?”天寐心情好得朗聲大笑,七寂聽到這話一陣心虛,她不是還得去勾引漠風嗎?如果被天寐看到她和漠風在床上纏綿,他們兩人會不會立刻反目成仇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一定死得很慘。
“嗯”七寂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不許對著我,還心不在焉?”看到七寂神遊太空的樣子,天寐的挫敗感又冒了上來,為什麼她連應了三個“嗯”,自己的心還是懸在半空不踏實?他實在憎恨這種感覺,天寐伸出手攬住七寂的細腰,她是他的了,他要馬上鞏固成果了。
“乖,不許動,像昨晚那樣,你不懂我教你?”天寐說完將臉微微湊近七寂,越靠越近,天寐獨有的男子氣息噴薄在七寂的臉上,癢癢的,七寂慌得很想逃,但天寐的手卻越來越用力,將她緊緊箍在懷中,呼氣的氣又變得灼熱。
“我——我——”七寂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嘴已經被天寐堵上,突而其來的溫潤,舌尖纏綿挑逗讓七寂的身體一陣發顫。
昨晚的七寂雖然生澀,但卻積極主動,但今夜完全被動的承受,無論天寐如何努力,他感到她還是一塊冰塊,總是點不燃。
天寐心中煩躁,手猛地一用力,七寂的胸前的圓渾重重抵住天寐的胸前,這美妙的觸感讓天寐中心激盪,他再次吻了上去,舌尖輕輕挑逗,狠命地吮吸,致命地撩撥,似乎誓要將七寂冰冷的身軀點燃。
“放鬆點。”也許天寐感受到七寂身體的緊繃,含笑地對她說,聲音溫柔,眼神卻曖昧得很,那手不自覺地撫上了七寂的背,輕輕地摩挲著,帶著柔情與愛戀,眸子漸漸迷離。
七寂覺得自己胸膛的氣就要被吸光,整個人就要窒息而死,這種情況她還怎放鬆?嘴巴被天寐堵住說不了話,身體緊密相貼,動彈不得,七寂下意識地朝天寐的腳跺去,一下又一下,但天寐居然一點都沒反應,還是忘情地吻著她,似乎除了七寂,世間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再跺,再吻。”過了一會,天寐再也忍不住出聲,聲音沙啞,帶著疼痛,也帶著幾絲霸道,但說話間鬆開了嘴,因為他感受到七寂的身體已經顫抖得厲害,抓住他衣服的手已經很用力,天寐一離開,七寂就狠命地呼吸著四周的空氣,那樣子像極在岸邊曬了一天即將瀕臨死亡的魚,重投入大海一般。
躺在屋簷上的漠風,靜靜看著竹林外面親密相吻的男女,那雙眸子幽深如潭,漆黑如深邃的夜空,他一言不發地從屋簷跳下了,快步走回自己的寢室,身姿依然挺拔,只是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蕭瑟冷寂。
天寐一臉壞笑地看著七寂,似乎在說:看你還敢不敢對我那麼冷漠?七寂狠狠剜了天寐一眼,身形一閃,迅速離開,虜獲他的心不是自己的目的嗎?但七寂不知道為什麼心亂煩躁?
一天過得很快,到吃晚飯的時候,天寐見七寂久不出來,禁不住朝她的寢室走去,進去的時候七寂正在練劍,寒光乍閃,挽起朵朵劍花,濃濃殺氣隨劍花蕩漾開來,讓人不自覺地往後退,看得漠風也禁不住暗自稱讚,看來他得勤加苦練了,免得輸給她,什麼臉都沒了。
“你這才病好,好好休息,別動那麼多。”天寐疼惜地說,一邊說還一邊用手幫七寂試擦額頭上的汗,七寂想閃開,但最後她還是乖乖地享受天寐溫柔的撫摸。
“不怕,已經完全好了。”七寂的聲音柔柔的,沒有往昔的冰冷,這讓天寐很是滿意,看來今天早上的懲罰還是很有效果的。
“餓了沒,一起吃飯。”天寐柔情道。
“餓了。”七寂嘴裡說餓了,但頭卻猛搖著,說話與動作矛盾得很,看得天寐直想笑,她究竟在想什麼?怎麼總是神不守舍?
“餓了就一起吃。”天寐走近七寂,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抱起來,因為事出突然,七寂的身體又一下子緊繃了,但她卻強迫自己一動不動,經過那晚,他發現天寐變了,變得霸道,變得讓他畏懼,變得壞了,不再是以前儒雅飄逸的男子,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客氣有禮